地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大吼一声:“杀包公!这老小子,竟敢跟庞太师作对,活腻歪了!”
李天祥吓得一哆嗦,赶紧站起来,双手乱摆,惊慌失措地说:“嘘!嘘!别嚷嚷!这可是天大的机密事儿,要是被人听见了,咱可都得完蛋。”
说着,他转头对旁边的家人喊道:“你,快去外面看看有没有人。”
家人麻溜儿地跑出去,在外面转了一圈,又赶紧跑回来,进屋说:“大人,外面没人。”
他哪知道智化正躲在屋后偷听呢。
李天祥这才松了口气,又坐下来,接着说:“我刚一提包公,二位咋就这么大火气呢?”
邢如龙咬着牙,恶狠狠地说:“大人,不瞒您说,我们以前在黄河边上混江湖的时候,就听绿林里的兄弟们传言,说我们老爹死在包公手里。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们也不清楚。要是真有这回事儿,我们要是不报这杀父之仇,那还算是个人吗?”
李天祥一听,连忙点头说:“这事儿我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原来邢道爷就是二位的令尊啊。就因为你们父亲喜欢下围棋,经常陪着我庞太师下棋。那天包公派展熊飞去刺杀庞太师,也该着太师爷命大,那天正好出去会客了。展熊飞那小子跑到斜月轩,瞧见你们父亲,二话不说,抬手就给杀了。你们父亲啊,一半是死在包公手里,一半是死在南侠手里。你们说,这仇能不报吗?”
邢如龙把拳头捏得
“咯咯”
响,发誓道:“我要是不把那黑炭头的脑袋拧下来,我就不姓邢,誓不为人!”
李天祥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明天我在商水县写封信,你们二位拿着信到我家里去。白天的时候,一定要把开封府周围的路摸清楚,晚上好动手。要是缺啥东西,只管跟我少爷要。我呢,就假装生病,在商水县等着你们。等你们回来,不管事成没成,我再进京。”
智化在外面听得是胆战心惊,舌头一伸,心里想:“这可坏了大事了。”
转身就像个幽灵似的,轻手轻脚地走了。回到屋里,张龙和赵虎正着急地等着呢。智化脸色凝重,喘着粗气说:“哎呀,可不得了了。我把他们的阴谋全打听清楚了。我明天指定不能跟你们二位去襄阳了。”
接着,就把李天祥派邢如龙、邢如虎去开封府行刺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赵虎一听,气得跳起来,破口大骂:“这还了得!这几个家伙太嚣张了,咱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行刺。干脆,咱现在就把李天祥这老小子给抓起来,再让本地的地方官把他们押到开封府去,让包大人好好收拾他们。”
智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说:“哪有那么容易啊。就凭咱们听到的这几句话,咋能抓人呢?这可没证据啊。得等到他们真的动手犯罪了,咱才能名正言顺地把他们拿下。再说了,包公咋会派展大哥错杀邢吉呢?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得搞清楚。”
张龙在旁边解释说:“智化兄,你可别被他们骗了。这都是李天祥瞎编的鬼话,就是为了刺激这俩傻小子,好让他们死心塌地去行刺。”
智化一脸疑惑地问:“那这到底是咋回事呢?你快给我说说。”
张龙叹了口气,开始讲起来:“这事儿啊,说来话长。有个黄老寡妇,她有俩闺女,大闺女叫金香,二闺女叫玉香。玉香许配给赵得胜的儿子当媳妇。可到了过门那天,这黄老寡妇不知道咋想的,让金香去顶替玉香。赵家一看,这哪行啊,就闹起来了。金香趁乱跑回了家,两亲家就揪着去击鼓鸣冤。包公升堂一审问,女方家说男方家害了闺女,男方家说女方家用金香冒充。包公就传金香到堂上来。这金香啊,长得那叫一个寒碜,还疯疯癫癫的。一上堂,就扯着嗓子喊:‘咚咚咚!嗢嗢嗢!哇哇哇!妈呀,上头坐着佛爷。’就这一句话,包公一听,‘扑通’一声就从公位上摔下去了,这就中邪了。后来大相国寺扶乩,你猜那乩语咋说的?‘心地不提防,上堂觉渺茫。良医无妙药,友到便有方。’当时谁也不明白啥意思,后来才琢磨出来,横着一念一拐弯,就是‘心上良医到便有方’。巧了,这时候展熊飞来了。半路上碰见邢吉的徒弟小老道拐骗衣箱,展熊飞一听,说邢吉有本叫《阴魔录》的书,庞太师请他去害包公。展熊飞夜里就跑到庞太师府,正好瞧见老道作法。这作法的最怕有人看,老道用符咒一催,那摄魂瓶‘哗啦’一声就碎了,邢吉就被打死了。说来也怪,包公的病也好了。接着就审玉香的案子,后来展南侠还当了官。你说,这能是展大哥害的吗?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