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正商量事儿的时候,那门帘忽然被轻轻挑起,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蒋爷定睛一瞧,原来是张龙和赵虎。
这事儿啊,还得从赵虎那点小心思说起。赵虎这人吧,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可心里头对功劳这事儿一直惦记着呢。他瞅着蒋爷接了相爷的命令,要去潞安山捉拿白菊花,心里就像猫抓似的。他拉着张龙,小声嘀咕道:“三哥,你瞧瞧现在这世道,这当官好像越来越容易了哈。想当年,卢、徐、蒋他们那些人,那可真是吃了不少苦,天天在山里钻来钻去,河里摸来摸去的,多不容易啊。可现在呢,你看那些以前搞行刺的都能混个一官半职。再看看咱俩,守着这御刑这么多年,感觉都快成老头子了,还是个小小的校尉。这次他们新收的那些人去办这事儿,我琢磨着,就这一趟,肯定能把白菊花给拿下。到时候,他们可就都立功受赏了,咱俩在这儿干瞪眼啊?不行,咱得想个办法。”
张龙无奈地笑了笑,说:“虎子,你可别瞎折腾。人家那本事都是实打实的,咱能跟人家比吗?” 赵虎不服气地一跺脚,说:“三哥,你可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咱虽说本事没他们大,可咱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呀。咱去求求相爷,让他派咱俩跟着去,就算抓不住人,到时候论功行赏,怎么也得有咱俩一份儿吧。咱就跟着他们沾沾光,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张龙拗不过他,只好被赵虎拽着往相爷那儿去。
到了相爷跟前,赵虎鼓起勇气说道:“相爷,您看这次去潞安山抓那白菊花,这可是大功一件啊。我和三哥在这儿守了这么久御刑,也想为朝廷出份力。您能不能派我们跟着去呀?我们肯定不给您丢脸。” 相爷看了看他们,心里明白这俩人的心思,不过想着有展爷和蒋爷在,倒也不会出什么岔子,就点头答应了。
这不,两人从相爷那儿出来,就直奔蒋爷这儿来。蒋爷见他们进来,笑着起身招呼:“哟,两位兄弟,啥事儿这么着急啊?快坐快坐。” 赵虎一屁股坐下,兴奋地说:“蒋爷,相爷可答应了,让我们跟着你们去潞安山呢。相爷说你们人手不够,特意把我们俩派来听差。” 蒋爷微微一怔,有点怀疑地问:“真的?相爷真这么说?” 赵虎拍着胸脯保证:“蒋爷,我赵虎啥时候骗过您呀?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儿。” 蒋爷皱了皱眉头,说:“我咋觉得我们人手够了呢?这事儿有点蹊跷,我得去问问相爷。” 赵虎一听,急了,一下子窜起来,拉住蒋爷的胳膊说:“蒋爷,您可别去。其实…… 其实是我们自己主动讨的差使,相爷看我们诚心,就答应了。” 蒋爷这才恍然大悟,笑着说:“哎呀,我说呢。行嘞,既然是这样,那就欢迎两位兄弟加入了。我这人啊,最讨厌别人跟我撒谎,咱都是自己人,可不能有那些弯弯绕绕。”
正说着,公孙先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角公文。众人赶忙起身相迎,蒋爷笑着说:“公孙先生,您这是带来啥好消息了?” 公孙先生笑着回应,然后把公文递给蒋爷,说:“这公文可重要着呢。你们拿着它去徐州府找知府,这位知府叫徐宽,是相爷的门生,到时候有啥事儿找他帮忙,准没错。” 蒋爷接过公文,转手递给展爷,然后对外面喊道:“来人啊,去备马,咱们这就出发。”
蒋爷、展爷、邢如龙、邢如虎、冯渊、张龙、赵虎,带着一群随从,浩浩荡荡地来到马号。众人挑了十几匹骏马,把行李物件都仔细地捆扎在马背上。蒋爷转头对那十二名班头说:“你们几个,自己去领盘缠银子,然后去找首县祥符县要马。咱们在徐州府东关的福兴店会合。” 王朝、马汉也来送行,王朝笑着说:“各位兄弟,这一路可不容易,你们多保重啊。我们在京都就盼着你们凯旋归来,到时候可得好好给我们讲讲这一路上的精彩事儿。” 众人纷纷道谢,然后翻身上马,朝着徐州府疾驰而去。
这一路上,大家风餐露宿,日夜兼程。终于,这天来到了徐州府的东关。蒋爷勒住马缰,对随从说:“你先去前面找家合适的旅店,要宽敞干净点儿的。” 随从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回来报告说找到了一家福兴店。蒋爷点头,对众人说:“冯渊、张龙、赵虎、邢家二位兄弟,你们带着班头们就在店里等着,不要乱跑,我和展爷先去知府衙门通报一声。”
蒋爷和展爷带着一名随从,拿着自己的名片,走进了徐州城,直奔知府衙门。到了衙门口,随从上前递上名片,说明来意。不一会儿,就见衙门里的正门缓缓打开,知府徐宽亲自迎了出来。
展爷和蒋爷赶忙下马,随从赶紧上前为他们掸去身上的尘土。徐宽徐知府穿着一身官服,头戴方翅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