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他莫要声张。待众人走进店门,蒋爷压低声音问道:“我们的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了吧?” 店东连忙点头哈腰地回答:“回大人的话,小的都听姚头说过了,小的定当守口如瓶。” 蒋爷脸色一沉,严厉地说:“你可千万要嘱咐店里的伙计,不许在外面胡言乱语。若是走漏了风声,让贼人有所察觉,本大人可不会轻饶。到时候把你抓到开封府,那狗头铡可不是吃素的。” 店东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说:“大人放心,小的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坏了大人的大事啊。” 蒋爷这才微微点头,带着众人走进店内。
店内,张龙、赵虎、邢家弟兄、冯爷以及十二名马快班头早已等候多时。见蒋爷等人进来,众人纷纷上前迎接。蒋爷笑着对五位校尉说:“诸位,这位是本地的知府大人,大家过来见个礼。” 众人依言行礼,彼此寒暄几句后,便一同来到五间上房落座。伙计们手脚麻利地端来洗脸水,又奉上香茗。赵虎兴致勃勃地讲述着姚正如何将他们接到此处的经过。蒋爷一边听,一边问道:“那姚正现在何处?” 赵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回答道:“他说去打听白菊花的下落了,想必很快就会有消息。” 知府见众人舟车劳顿,便吩咐店中准备早饭。众人也不客气,纷纷大快朵颐,吃饱喝足后,坐在房中休息。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姚正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姚正走进房间,将肩上的人重重地摔在蒋爷面前,然后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声说道:“大人,下役交差了。” 蒋爷微微皱眉,好奇地问:“姚正,你这是何意?这被你扛来的是何人?”
姚正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开始讲述事情的经过。“大人,我将公馆安排妥当后,便直奔潞安山山口。在山口的一棵大树下,我看到一块大青石,石上坐着一个人,正独自饮酒作乐。他身旁放着一个酒瓶子和几个果子,喝得那叫一个开心,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走近一听,他说什么‘今天可真是运气好,早晨还身无分文,没想到尉迟大叔从南阳回来,我给他磕了个头,他就给了我三两银子,还有二三百钱。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啊,要不是他,我今天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我心想,这或许是个了解情况的好机会,便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老三,你一个人喝闷酒呢?’他转过头来,看到是我,笑着说:‘姚头领,这酒可是白得的,你要不要来一口?’我问他什么叫白得的酒,他说这是尉迟大叔给他的钱买的,还说嘴对嘴喝酒叫吹喇叭。我心中一动,觉得在这儿问他未必能得到真话,要是强行带他走,他一喊叫,琵琶峪的人肯定会出来阻拦。于是我心生一计,对他说:‘老三,你过来,我跟你说个悄悄话。’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我又说:‘再走几步。’就这样,我把他骗到了潞安山口外。趁他不注意,我用腿一绊,将他绊倒在地,然后迅速解下他的腰带,把他捆了起来。他还一脸懵,问我捆起来怎么咬耳朵。我也不理他,扛起他就直奔公馆而来。”
蒋爷听后,微微点头,让人将地上的人扶起来,解开绳索。那人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恐,战战兢兢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蒋爷看着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犹豫了一下,小声说:“我叫王直,是琵琶峪的人。” 蒋爷继续问道:“那你可知琵琶峪的尉迟良?” 王直一听,连忙点头说:“那是我大叔,他对我可好了,今天还给了我钱呢。” 蒋爷脸色一沉,严肃地说:“你可知道,你这位大叔犯了大案,他偷了皇帝陛下的东西,我们是来抓他的。” 王直一听,吓得脸色煞白,连忙摆手说:“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我只是拿了他给的钱,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蒋爷盯着他的眼睛,问道:“那尉迟良现在在家吗?” 王直结结巴巴地说:“我…… 我不太清楚,他可能在家,也可能出去了。我可以去帮您看看,要是他在家,我马上回来告诉您。” 说着,他转身就要走。蒋爷大声喝道:“站住!你想去通风报信?” 然后对差役说:“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了。给他系上绳子。” 蒋爷又转身对邢家弟兄说:“你们二位,对这山中情况较为熟悉,先去山中探探虚实,看看那尉迟良是否在家,有何动静。” 邢家弟兄面露难色,齐声说道:“大人,我们之前就跟您说过,我们的本事与那贼人相差甚远。他不仅武艺高强,还有一口宝剑,智谋也过人。我们此去,若是被他识破,恐怕性命不保。我们死不足惜,就怕耽误了大人的大事啊。” 蒋爷微微一笑,安慰道:“二位不必担忧,且附耳过来,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