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演闹剧似的。
又跑了一会儿,白菊花瞧见前面有个村庄,眼睛一亮,对柳旺说:“哥,咱进村去,到了村里,那冯渊就不好找咱们了,这黑灯瞎火的,他也不敢随便进村。” 柳旺连连点头:“行,贤弟,就听你的。” 两人加快脚步,朝着村子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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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追到村外,停住了脚步,心里犹豫不定。想追进村吧,又怕白菊花在村里设了陷阱等着他,那可就成了自投罗网了。不追吧,又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村外找了棵大树,一屁股坐了下去,嘴里嘟囔着:“我就不信你们能在村里躲一辈子,等天亮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就这样,他在树下一直等到了二更天。冯渊坐在那儿,越想越气,越想越恨,心里暗暗发誓:“白菊花,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打得跪地求饶!” 可眼下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垂头丧气地顺着潞安山的北山边,往公馆走去。
到了公馆,冯渊敲开店门,没好气地问店家:“知府大人和其他老爷们都回来了没?” 店家一看是冯渊,赶忙陪着笑脸说:“冯老爷,知府大人回来了,不过情况不太好啊。总镇大人受伤了,邢如龙大人的眼睛被挖了一只,邢如虎大人的四个手指头被削掉了,张简大人还被砍了一条胳膊呢。那些兵丁也死伤不少,死了十一个,受伤的有十五个。不过也抓住了柳旺家的八个人,其他逃跑的就数不清了。” 冯渊一听,心里 “咯噔” 一下,着急地问:“那展大人、蒋大人呢?他们回来了没?” 店家无奈地摇摇头:“没见回来呢,冯老爷。” 冯渊这下更慌了,抬腿就往里走。刚走没多远,就碰上了姚正。冯渊一把拉住姚正,焦急地问:“姚兄,你可见着展大人、蒋大人了?” 姚正一脸无奈地说:“冯老爷,我也正着急呢,没见着啊。” 冯渊急得直跺脚,嘴里念叨着:“唔呀,唔呀,这可坏了大事了!”
他匆匆来到厅房,就看见知府大人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低着头,背着手,在屋里不停地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唉声叹气。
原来,知府大人赶到琵琶峪的时候,看到的场面那叫一个惨不忍睹。总镇大人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肩头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邢如龙捂着眼睛,疼得直打滚。邢如虎看着自己少了四个指头的手,满脸的愤怒和痛苦。张简则靠着旁边的柱子,断臂处用衣服简单包扎着,鲜血已经渗了出来。那些兵丁们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有的已经没了气息,有的在痛苦地呻吟着。知府大人当时心就凉了半截,也顾不上查看柳旺家里的东西了,赶紧吩咐人把大门锁上,贴上封条,然后大声喊道:“来人啊,派两个小武职官,再调五架帐篷过来,在这儿给我守好了!还有,知府衙门的先生们,开封府和徐州府的班头们,都给我过来,三十个兵也别闲着,一起看守这座空宅子。要是有人敢跳墙出入,立马给我锁拿住,听到没有!” 手下人连忙齐声应道:“是,大人!”
知府大人回了公馆之后,又心急火燎地请了五六位内外科的医生来看病。医生们一个个表情凝重,看完之后,都无奈地摇摇头。一个老医生叹了口气说:“张简大人和邢家兄弟的伤虽然重,但还能治。可这总镇大人的伤,怕是无力回天了。那镖上的毒药已经渗进了骨头里,我们实在是没办法啊。” 知府大人一听,差点昏了过去,心里想着:“这可如何是好啊?展、蒋二位护卫又下落不明,这案子可怎么结啊?”
这时候,冯渊进来了。徐宽知府强打起精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冯老爷,你可曾见到展大人、蒋大人啊?” 冯渊苦着脸说:“唔呀,我还想问您呢,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 知府大人听了,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给冯渊讲了一遍,一边讲一边唉声叹气。冯渊听完,着急地说:“这可糟了,展大人和蒋大人怎么会失踪呢?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知府又问冯渊:“你当真一点都没瞧见二位大人的影子?” 冯渊皱着眉头,回忆着说:“从进了潞安山琵琶峪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二位大人,他们去追白菊花的时候,我在白菊花家放了把火,想扰乱他们的视线,然后就跟着那两个贼人到柳家营去了。到了那儿,看见白菊花和柳旺逃进村里,他们关着门不让进,我使了个小计才把门弄开。那些兵丁都说二位大人进院子了,可凭展大人的本事,怎么可能输给白菊花呢?就算蒋大人稍微弱点,也不至于两个人都没了踪影啊。”
正说着呢,张龙、赵虎从外面进来了。冯渊看见大家,彼此互相询问情况,大家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冯渊急得直搓手,说:“这可怎么办啊?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