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厅房之中,这位姓郑的男子,满脸悲戚地朝着白菊花快步走去,到了近前,“扑通” 一声双膝跪地,随即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回荡在屋内,透着无尽的哀伤。你或许会好奇,这个姓郑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嘿,他呀,就是邢如龙常常挂在嘴边的二师兄 —— 神弹子活张仙郑天惠。
想当年,郑天惠在扬州跟着师叔潜心钻研武艺,那可是吃了不少苦头,日夜苦练,终于练就了一身令人惊叹的本领。在扬州的那段日子,他还结识了两个意气相投的好兄弟,一个叫巡江夜叉李珍,一个叫闹海先锋阮成。他们三人常常一起把酒言欢,谈论江湖趣事,好不快活。可天有不测风云,郑天惠的师叔突然身患重病,不久便离世了。郑天惠悲痛欲绝,他觉得师叔对自己恩重如山,于是决定自己全权操办丧事,以此来报答师叔的教导之恩。他本打算不告知师傅和师兄弟,可李珍和阮成却极力劝阻。
李珍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天惠啊,这可不行。师叔去世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师傅和师兄弟呢?” 郑天惠红着眼眶,无奈地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我那两个师弟居无定所,我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给他们送信。只给师傅和师兄送信吧,又怕他们担心。” 阮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事儿你别愁,咱们一起想办法。先把师叔的灵柩安置好,再去送信也不迟。” 就这样,郑天惠把师叔的灵柩小心翼翼地封存起来,然后踏上了前往徐州的路途。
这一天,他正匆匆赶往潞安山的山口,却发现天色渐暗,无奈之下,正好路过周家巷。说起郑天惠和周龙,那可是有着深厚的交情。周龙,也就是火判官,对郑天惠的为人那是打心眼里敬重。为啥呢?其一,郑天惠从不涉足绿林那些打打杀杀、偷摸抢劫的勾当;其二,周龙深知他师兄弟虽身处绿林,可郑天惠却坚守自己的原则,既不为人保镖,也不给人看家护院,就靠着自己的本事,在街头开场子,赚点辛苦钱糊口。而且,郑天惠结交的朋友,那可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
郑天惠走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师兄白菊花,心中的悲戚瞬间如潮水般涌来,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哭声脱口而出。白菊花被这突如其来的哭声吓了一跳,等看清是郑天惠后,赶忙上前搀扶,焦急地问道:“天惠,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郑天惠泣不成声地把师叔去世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每说一句,眼泪就止不住地流。白菊花听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那语气平淡得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唉,可惜啊!那老人家竟然也走了。” 郑天惠一听,心里顿时像被点燃了一团火,他愤怒地抬起头,死死盯着白菊花,脸色涨得通红,心中满是气愤。他真想当场和师兄理论一番,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想:“这可是在众人面前,师兄若是不承认,我俩闹起来,岂不是要被人看笑话?” 于是,他强忍着怒火,缓缓站起身来,用衣袖擦了擦眼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师兄,你不在自己家中,却在周四哥这儿,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白菊花微微顿了顿,说道:“天惠啊,先别急,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认识认识。” 说着,他便拉着郑天惠,一一介绍起屋内的众人。郑天惠虽然心中仍有不悦,但出于礼貌,还是一一抱拳行礼。介绍完后,郑天惠忍不住又问道:“师兄,你之前说有可恼之事,到底是恨谁呢?” 白菊花脸色一沉,咬牙切齿地说:“还能有谁?就是咱们那两个师弟!” 郑天惠心里 “咯噔” 一下,他知道肯定是邢如龙和邢如虎,这师兄弟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他虽早有耳闻,却不想今日竟闹得如此严重。可出于关心,他还是问道:“他们两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啊?”
白菊花眼珠一转,开始编造起谎言:“天惠啊,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前些日子在京城,多喝了几杯酒,脑子一热,就从皇宫大内把皇帝的冠袍带履给偷了出来。你也知道,我这一时冲动,哪还顾得上什么后果。偷出来后,我就把这些东西送给了一个朋友。可谁能想到,皇帝陛下大发雷霆,降旨让开封府包公来捉拿我。虽说开封府有几个护卫有点本事,可这天地这么大,他们能到哪儿找我去?包公那老狐狸,一着急,就贴了一张告示,说要是有人知道我的下落,就赏给他官职做。邢如龙、邢如虎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看到告示后,竟然自己跑去投案自首,还带着一大帮人来抓我。而且还有南侠展熊飞,还有翻江鼠蒋平,再加上本地的总镇,带着无数的兵将,把潞安山烧了个精光,琵琶峪也未能幸免。我是有家不能回,有国不能投啊,没办法只能跑到柳兄家去。谁知道我刚到柳兄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