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身躲到一旁,悄悄往南挪了几步,然后猛地往上一蹿,就跳到了墙上。往屋里这么一瞧,正好瞅见郑天惠的影子在窗户纸上晃悠了一下。这坏蛋 “嗖” 地一下从墙头跳下来,“唰” 地抽出宝剑,扯着嗓子喊:“郑天惠,给我滚出来!”
郑天惠心里明白,自己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硬着头皮应道:“白菊花,我在这儿呢!” 紧接着,他把身边的小饭桌子猛地朝白菊花扔了过去,只听 “咔嚓” 一声,桌子就飞了过去。随后,郑天惠跳到院子里,一心想着赶紧蹿墙逃走,不和白菊花正面交锋。可白菊花那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挡住了郑天惠的去路,恶狠狠地说:“郑天惠,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拿命来吧!” 郑天惠没办法,只能握紧手里的刀,和白菊花拼命。他手里的刀上下挥舞,还得时刻留意白菊花那锋利的宝剑,生怕一不小心就被碰到。
屋里,银须铁臂苍龙纪强着急地大声喊:“晏飞,你可不能和你二师弟动手啊,他哪是你的对手。看在为师的面子上,你就放过他吧。他年纪比你小,有啥事你们进屋好好说。” 老太太也在旁边唠叨:“你们俩这是要闹到啥时候啊?连你师傅的话都不听了?” 姑娘也跟着帮腔:“你是不是耳朵聋了?以后别来我们家了,要是还装听不见,我就拿棍子出去帮我二哥揍你!” 老太太赶忙对姑娘说:“女儿,你可别出去,别添乱。” 就在这时候,只听 “呛啷” 一声巨响,郑天惠手里的刀头被白菊花的宝剑削掉了,“当啷啷”,刀头掉到地上。纪强急得大喊:“不好,刀头被削了。晏飞,你千万别伤了你师弟的性命啊!” 紧接着又 “噗哧” 一声,纪强声音都变了调:“你可别要你师弟的性命!” 原来,先是刀被削的 “呛啷” 声,然后是刀头落地的 “当啷啷” 声,最后 “噗哧” 那一下,是郑天惠的头巾被削掉了半边。郑天惠手里只剩下个刀把,帽子也只剩一半了,他把刀把一扔,转身就跳出圈外,撒腿就跑,使劲一蹿就跳出了墙。白菊花哪肯罢休,也跟着蹿了出去。郑天惠一直朝着正西方向拼命跑。
展爷在树林里等得那叫一个心急,等不下去了就出了树林查看情况。正好瞧见前面跑着的郑天惠,手里空空的,后面白菊花紧追不舍。展爷侧身让郑天惠先跑过去,然后大喝一声:“钦犯,你往哪儿跑!” 白菊花一看是展爷,心里那股得意劲儿一下子就没了一大半。展爷二话不说,举起剑就朝白菊花砍去,两人你来我往打了十几个回合。白菊花心里发虚,虚晃一剑,转身就朝着正北方向跑。前面有一片树林,白菊花一头扎了进去。展爷心里清楚,穷寇莫追,就没再追进去。回头一看,郑天惠也追上来了。
两人碰了面,郑天惠气喘吁吁地问:“大人,没追上白菊花?” 展爷说:“那贼人钻进树林跑了。” 接着又问郑天惠:“你们俩咋在这儿碰上了?” 郑天惠缓了口气,把自己怎么拿到药,又被白菊花堵住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心有余悸地说:“今天要不是您,我这条命可就没了。” 展爷皱了皱眉头说:“刚才我要是跟你一起到你师父家,肯定能把他抓住,就是运气不好,错过了机会。” 郑天惠说:“我得回去跟我师父师母说一声,不然他们该担心我了。” 展爷点点头说:“应该的。” 就让郑天惠回师父家,自己在树林等着。
郑天惠快到门口的时候,就看见师母和师妹开着门在那儿张望。姑娘眼尖,一看到郑天惠没事,赶忙问:“二哥,你被白菊花打伤了吗?” 郑天惠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说:“我不进去告诉师父了,展爷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老太太说:“行,有空就来看看我们。” 然后带着姑娘关了门。郑天惠转身回到树林,和展爷一起往徐州赶。
走着走着,郑天惠从怀里掏出药,递给展爷说:“大人,这药可神了。一包敷在镖伤的地方,一包用无根水送服,服了能吐出黑水。然后用大鲫鱼煮汤,千万别放油盐酱醋那些调料,把鱼捞出来,光喝那汤,喝完就跟好人一样了。” 正说着,前面出现了一段山沟,大概三四尺宽,里面长满了乱糟糟的草。两人沿着沟东边,从南往北走。突然,从沟里 “飕”“飕” 飞出两样暗器,“噗哧” 一声,正好打中郑天惠。郑天惠 “噗咚” 一声就倒在地上。展爷反应快,侧身一闪,躲开了暗器,然后迅速回手抽出剑,定睛一看,原来是白菊花从沟里蹿出来,正拼命往远处跑。原来这白菊花早就偷偷跟在后面了,在郭家坟那儿猫着,一看没打中展爷,吓得赶紧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