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飞见姑娘出来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迅速回手抽出剑,和姑娘激战起来。屋里纪强心急如焚,声嘶力竭地哀求晏飞:“晏大爷,我求求你了,看在我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千万别伤了我女儿的性命啊。” 老太太在院子里 “扑通” 一声跪下,不停地磕头求饶。白菊花听着纪强的哀求,又看到老太太那可怜的模样,心里微微一动,有点下不去手了,便虚晃一剑,说道:“罢了,看在他们老夫妻的面子上,今天就饶你一命。” 说完,转身朝着墙根奔去,一个纵身就蹿出墙外。
按说姑娘这时候就该冷静下来,可她性子太倔,根本不听劝,也跟着蹿上了墙。哪知道白菊花出去后,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像个阴险的猎手,在墙根下蹲伏着,手里紧紧握着一支镖,就等着姑娘上钩。姑娘要是不追,或许还能逃过一劫,可她这一追,正好中了白菊花的圈套。姑娘刚探身到墙外,白菊花就猛地把镖往上一甩,只听 “噗哧” 一声,姑娘惨叫一声,中镖后像断了线的风筝,翻着筋斗就摔了下去,“噗咚” 一声重重地栽倒在地,手里的棍子也脱手而出。老太太眼睁睁看着姑娘从墙上摔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查看。这一看,老太太只觉得天旋地转,“哎呀” 一声,也跟着昏死过去。
原来姑娘被白菊花一镖正中咽喉,这致命的一击让她瞬间失去了反抗能力,直直地摔回院子里。老太太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看到女儿惨死,顿时悲痛欲绝,破口大骂:“好你个白菊花,你这个天杀的恶魔!” 骂完就一口气没上来,死过去了。这恶贼却像个没事人一样,又跳回院子里,还想强词夺理。他二次纵进墙来,低头看到姑娘和老太太都已没了气息,不但没有一丝愧疚,反倒放声大笑:“丫头,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己不知死活地追来,这就是你的命数,阳寿已尽。你死了可别在阴曹地府里怨我。” 屋里纪强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耳朵灵敏,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姑娘肯定是中了白菊花的暗器,又听到老婆子骂了一声就没了声响,心里明白肯定是出了大事。纪强悲从中来,高声喊道:“晏飞,你别走,进屋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晏飞满不在乎地说:“行啊,我倒要看看你这老东西还能说什么。” 刚要进屋,老婆子却奇迹般地缓过一口气,哭天抢地地骂道:“晏飞,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你害死了我女儿。我们老两口都这么大岁数了,就这一个宝贝女儿,还被你残忍地打死了。老头子,你看看你教的好徒弟,不仅学会了你的本事,还学会了用暗器杀人。现在他用暗器害死了我们女儿,我也不想活了。晏飞,你干脆杀了我吧,让我去陪我的女儿。” 说着,挣扎着爬起来,双手死死揪住晏飞的衣裳,声泪俱下地说:“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 白菊花厌恶地用手一推,冷酷地说:“你要想死,自己找个地方解决,别在我面前碍眼。” 老太太又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眼神中透着决绝:“我就是要死在你手里,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说完,不顾一切地朝白菊花撞过去。晏飞往旁边一闪,顺势对着老太太的后背狠狠打了一掌。老太太本就年老体弱,哪能承受得住这一掌,“噗咚” 一声,脑袋像个脆弱的西瓜,正撞到墙上,脑浆迸裂,鲜血和脑髓溅得到处都是。老太太一死,白菊花却像个疯子一样哈哈大笑:“老婆子,这是你自己撞到墙上死的,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屋里纪强听得清清楚楚,心中的悲痛和绝望像潮水般涌来,他连连喊道:“晏爷,晏大兄弟,你进来。我有几句心里话,说完你再走。” 晏飞大摇大摆地走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傲慢地说:“老东西,你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吧,我可没多少时间陪你。” 纪强强忍着悲痛,缓缓说道:“晏飞,我一家三口,如今死了两个,都死在你手里。一个被你用镖打死,一个被你摔死。你看看我,现在眼睛瞎了,孤苦伶仃,谁来照顾我?不如你就做件善事,杀了我吧,也算给我个解脱,以后说不定上天会眷顾你。” 说着,跳下炕,摸索着朝白菊花扑过去,声音颤抖地说:“晏飞,快拔剑,我只求一死。” 白菊花看着师父这副凄惨的模样,心里五味杂陈,缓缓抽出剑,那冰冷的剑刃离着纪强的脖子近在咫尺。毕竟师徒一场,这恶淫贼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又把师父推开。老头子 “噗咚” 一声摔倒在地。晏飞冷漠地说:“你要寻死,何必让我动手?” 纪强躺在地上,绝望地说:“晏飞,你不敢杀我,就别走吧,等我死了,你再走不迟。” 然后自己摸索着找到一根绳子,又艰难地爬上炕,凭着记忆摸索着窗户框,把绳子穿过来,打了个套,紧紧抓着绳子,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