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昆和李霸被徐良追得屁滚尿流,一路狂奔到天亮,才好不容易碰了面。两人灰头土脸,垂头丧气,一见面就忍不住唉声叹气。薛昆有气无力地说:“兄弟,这下可咋办啊?咱们被那徐良追得像丧家犬一样。” 李霸哭丧着脸回答:“我也不知道啊,这可把我们害惨了。” 正说着,旁边树林里传来一阵大哭声。两人对视一眼,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查看,发现是王虎儿和王熊儿在那儿,旁边还放着两个包袱。
薛昆皱着眉头,大声问道:“你们俩在这儿哭啥呢?这是要去哪儿啊?” 王虎儿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抽搭搭地说:“我们实在是没辙了,心里苦啊,本来都打算在这儿上吊算了。你们两位爷要去哪里呀?” 薛昆想了想,说:“咱们去南阳府找大太爷吧,让他给你们员外爷报仇。” 王虎儿和王熊儿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捡起包袱,跟着薛昆和李霸就往南阳方向走。
到了中午,他们来到一个双岔路口。王虎儿指着其中一条路说:“二位爷,咱们员外爷的盟兄在毛家疃。咱们去给他报个信儿怎么样?” 薛昆点点头说:“行,那就去看看。” 于是,他们就到了毛家店,见到了毛天寿。王虎儿一见到毛天寿,“扑通” 一声就跪下了,哭着把家里发生的惨事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毛大爷啊,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被一伙人给毁了,员外爷也被害死了。” 毛天寿一听,脸色大变,也跟着哭起来:“哎呀,怎么会这样啊?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王虎儿哭着说:“我们也不知道啊,那些人有男有女,还有很厉害的角色,把我们家搅得天翻地覆。” 毛天寿擦了擦眼泪,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呢?” 王虎儿说:“我们只能去南阳府找大太爷帮忙了。” 毛天寿皱着眉头说:“你们怎么没去县衙找太爷呢?他和你们员外爷可是结拜兄弟,肯定会管的。这伙人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还又是装神弄鬼,又是有什么奇怪的人,施俊一个官宦子弟,怎么会认识这些人呢?真让人想不通。” 说着,毛天寿就叫伙计摆酒,准备边吃边商量。不一会儿,酒就上桌了,王虎儿和王熊儿也坐下一起吃。王虎儿刚要倒酒,就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
王虎儿好奇地掀起帘子往外看,这一看,不禁瞪大了眼睛。只见外面来了一群人,女眷们正从驮轿车辆上下来。他一眼就认出了金氏、秋葵、施俊等人。王虎儿的脸上瞬间露出复杂的表情,既兴奋又害怕。他小声嘀咕道:“这不是我们的仇人吗?他们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赶紧转身,和毛天寿一起跪下,哀求道:“毛大爷,您一定要帮我们报仇啊。这些人就是害死员外爷的凶手。那个脸上有血痕的女人抢了人,还有个又黑又粗的女人把我们舅老爷和员外爷都杀了。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薛昆和李霸也在旁边附和:“毛大哥,只要您点头,晚上等他们睡着了,我们就去把他们干掉。” 毛天寿冷笑一声说:“这还不容易。他们自己跑到我的地盘上,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不用你们动手,我来处理。”
毛天寿立刻叫来伙计,仔细询问上房有多少女眷,西院有几个男人,连驮夫都问清楚了,然后让他们换个地方住。接着,毛天寿自己去配了药,把蒙汗药调好后交给伙计,让伙计在那些人的酒里都下了药。很快,驮夫和老员外他们都被药倒了。可奇怪的是,上房的女眷却没事。原来,这里有个使蒙汗药的高手甘妈妈。她以前在娃娃谷开黑店的时候,那蒙汗药可是一绝,无色无味,下了药的酒也看不出来。就连很厉害的蒋爷都中过她的招。这店中的酒,怎么可能瞒得过她呢?
伙计把酒菜端上来,刚要倒酒,甘妈妈突然大声喊道:“先别倒!这酒有问题!” 众人都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她。甘妈妈拿起酒杯,仔细观察,只见酒在杯里打转,还变得浑浊了。她闻了闻,不屑地说:“哼,就这点小把戏,还想骗我?你们还差得远呢!” 兰娘儿一听,立刻准备动手,伸手就去摘头上的装饰,脱外套。甘妈妈拦住她说:“先别急,不知道西院那边情况怎么样。我先过去看看,如果他们中了药,先把他们救过来再动手。” 兰娘儿点点头说:“这菜肯定也不能吃了。” 甘妈妈说:“那当然,都别吃了。” 说完,她把茶壶里的茶倒掉,跑到厨房打了一壶凉水,匆匆赶到西院。
进了屋,甘妈妈看到大家都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忍不住笑了笑说:“老员外这么有经验的人,居然也中了招。” 她拿起筷子,把每个人的嘴撬开,然后把凉水灌进去。不一会儿,沙老员外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问:“这是咋回事啊?” 甘妈妈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这时候,焦、孟、施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