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爷带着张龙和赵虎,脚步匆匆地迈向李家小店。一踏入路北的店门,店内那个姓史的正攥着银子,打算出门购置衣裳。他瞧见蒋爷三人进来,不禁愣在当场。赵虎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朋友,你可认识我们?” 史丹一脸懵懂,摇了摇头说:“三位,我这眼神不太好,没认出来,不知你们贵姓啊?” 赵虎挺了挺胸膛,自豪地说道:“我们是开封府的。这位是蒋四大人,我旁边这位是三哥张龙,我叫赵虎。” 史丹一听是开封府的校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声音都有些颤抖:“各位老爷,快请坐。你们肯定是为我而来的吧?我确实犯了事,但我真不是逃兵啊,这其中有误会。” 赵虎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你先别啰嗦那么多,跟我们回开封府见相爷,到那儿再说清楚。” 史丹吓得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我在这儿实在是走投无路了,都快饿死了,才想着弄点钱当盘缠,然后回去乖乖认罪。求你们大发慈悲啊。” 蒋爷赶忙上前,轻轻搀起他,语气平和地说:“你先起来,别害怕,也别撒谎。我就问你一句,你是想好好活着,还是不想活了?” 史丹连忙摆手,急切地说:“谁不想活啊,哪怕是小小的蝼蚁都渴望生存,更何况我一个大活人呢。” 蒋爷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要是想活,那我就跟你说说。刚才那个姓朱的给你找的事儿,你知道那个东方员外是干啥的吗?” 史丹迷茫地摇了摇头:“我就晓得他是个员外,其他的我一概不知啊。” 蒋爷脸色一沉,严肃地说:“现在襄阳王那家伙造反了,这个东方员外和他勾结在一起,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 史丹一听,眼睛瞪大,坚决地说:“他是叛徒?那我就算饿死,也绝对不会跟着他干坏事。” 蒋爷微微点头,露出一丝笑意:“你能说出这话,说明你还是个有良心的大宋子民。我也不瞒你,我想让你去。” 史丹面露难色,害怕地说:“我不敢去啊,这太危险了。” 蒋爷耐心地解释:“我让你去,你就放心大胆地去。不光是你,我还有个朋友姓龙,他有个侄子叫龙天彪,他们会和你一起去。我跟你说实话,到了那儿,你是选择站在反叛那边,还是为大宋朝廷出力,都在你一念之间。不过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史丹赶忙表态:“我肯定不会帮反叛的,要是我做了那种事,不得好死。” 蒋爷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你和龙家爷儿三个一起去,就说你们是亲戚。他们之前在镖行干活,现在镖行散伙了,没了生计,想在这儿卖艺。你们偶然碰上,你就说卖艺不顺利,他们爷儿俩求你,让你找那个姓朱的给说说好话,在员外家谋个打更的差事。成了自然好,不成也不怪你。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不但你以前的罪能一笔勾销,还能算你立了大功。等我见到相爷,把你的情况一说,肯定能给你安排个小武官当当,就看你有没有这运气喽。” 史丹听了,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连连点头说:“四老爷,要是人家不收我们,您可千万别怪我啊。” 蒋爷微笑着说:“我刚说了,事不成,绝不怪你。” 接着,蒋爷让赵虎去把龙滔找来。史丹好奇地问:“四老爷,让我们去到底有啥用呢?” 蒋爷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缓缓说道:“我跟你说,当今皇帝的冠袍带履丢了,现在就在团城子的藏珍楼里。可我们对藏珍楼里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啥都不知道。所以得有个内应,才能搞清楚里面的虚实。再说了,他们还摆擂台,里面好多都是贼人,又是王爷的余党,有了内应,到时候抓他们就轻松多了。我都跟你交底了,就看你心里咋想的了。” 正说着,赵虎带着龙滔进来了,蒋爷站起身,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番。史丹挠了挠头,问道:“我们明天一起去,说我们是什么亲戚关系比较好呢?” 龙滔思索片刻,说:“就说我们是两姨兄弟吧,这是我侄子。” 龙天彪在旁边眼珠一转,机灵地说:“叔父,我觉得说我们是父子俩更合适。您想啊,这样听起来关系更亲近,也更让人信服,比说是侄子强多了。” 蒋爷赞许地看着龙天彪,笑着说:“这孩子真是聪明伶俐。” 计划商定好后,蒋爷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史丹,说:“你们拿着这些当零用钱和盘缠吧。” 然后,蒋爷便告辞离开了小店。龙滔和龙天彪也没有回公馆,而是留在原地准备后续事宜。
张龙和赵虎紧紧跟随蒋爷的脚步,来到了美珍楼。他们从西边的扶梯拾级而上,到了楼上一看,这地方还挺宽敞,一共有五间房。中间三间摆放着金漆的八仙桌椅和条凳,显得颇为大气。南面都是隔扇,古色古香的。东西两边的两间是雅座,窗户只有半截,挂着半截斑竹帘,这种设计很巧妙,从外面往屋里看,影影绰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