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那堂倌急急忙忙地跑过去一看,哟呵,真是让人惊讶不已,那军官爷的病竟然奇迹般地好了。军官爷很大方地赏了堂倌二两银子,乐呵呵地说:“拿着这银子去买酒喝吧。” 接着又拿出一个果子递给堂倌,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你可得务必多给我找几尾活鲤鱼来,我这病啊,非得吃活鲤鱼不可。就像那对症下药的妙方一样,离了活鲤鱼可不行。” 于是呢,堂倌昨天可是费了好大的劲,跑了二十多里路,东奔西走,好不容易才找了几尾鱼来。军官爷还仔细地安排道:“每天早饭只用一尾鱼,过了七天后,就隔个两三天再吃,那就没啥问题了。” 堂倌挠挠头,心里直犯嘀咕,也不知道这军官爷到底得的啥怪病。
蒋爷听了,微微点了点头,对堂倌说:“赶紧去温酒去。” 然后自己在那儿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蒋爷暗暗琢磨着:“听堂倌这么一说,我二哥肯定是前天晚上在铁岭观中了暗器,这才火急火燎地赶紧跑回来。怪不得龙涛说‘刚赶到那人不知如何越墙走了’。只是叫人去两三处打药,难道这暗器是用毒药煨过的?这可有点像那江湖上的阴毒招数啊。不然为啥要去那么多地方打药呢?这明显是不想把方子传出去啊。二哥啊二哥,你也太小心了吧。一个方子有啥要紧的,连自己的性命都不当回事儿?当初大哥劝了那么多话,说:‘做人可不能太狠了。这些暗器本来就有个‘暗’字,要是再用毒药煨饱,那不是更狠了吗?这可不行啊!’可二哥就是不听,连解药都不传给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了,还这么小心,不肯把方子全露出来。唉,二哥真是太小心眼了。”
蒋爷又一想:“哎呀,不好。当初在文光楼上,我把药全给骗来了。现在二哥肯定想起这事儿了,让他这么费事,他肯定恨我、骂我,说不定都不肯认我了呢。” 想到这儿,蒋爷急得汗都像豆子似的滚落下来。
龙涛在旁边看着,一开始见四爷挺高兴,脸上都带着笑呢,后来就皱着眉头在那儿想事儿,现在更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咋办才好。龙涛就问道:“四爷,你这不吃不喝的,到底咋回事儿啊?跟我说说呗。” 蒋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没啥别的事儿,就是为了我二哥。” 龙涛赶紧问:“二爷在哪儿呢?” 蒋爷说:“就在这店里后面呢。” 龙涛一听,高兴地说:“四爷,这可是大好事儿啊!见到二爷,既完成了官差,又全了朋友义气,你还犹豫啥呢?” 正说着呢,堂倌又过来了。蒋爷叫住他,问道:“伙计,这得病的军官能见人不?” 堂倌开口说道:“爷要是不问,我也不说。这位军官爷一进门就嘱咐我了,他说:‘要是有人来找我,得先问姓名。要是有个姓蒋的来找,就跟他说我不在这店里。’” 四爷一听,对龙涛说:“你看,咋样?” 龙涛听了,也不说话了,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蒋爷又对堂倌说:“这时候军官的鲤鱼估计也吃完了。你去拿家伙,我悄悄地跟着你。到了那儿,你跟军官说话,我来个不期而遇。要是你看见我就走,我自有办法。”
堂倌没办法,只能答应。蒋爷跟龙涛告了别,跟着堂倌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蒋爷跟着堂倌来到院子里,就听见堂倌说:“爷,这鱼吃着顺口不?要是缺啥调料,您尽管吩咐,明天早上我让灶上的多用点心。” 韩爷说:“很好。不用吩咐了,调料挺好的。等我好了,再好好谢谢你们。” 堂倌说:“我们伺候您是应该的,哪当得起谢字呢!”
正说着呢,突然听到院子里有人大喊:“哎哟,二哥呀!你可把小弟想死了。” 堂倌一听,赶紧端着盘子就走。蒋四爷立马进了屋,“扑通” 一声双膝跪倒。韩爷一看,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理都不理他。蒋爷哭着说:“二哥,你生小弟的气,小弟心里清楚。可小弟也有委屈啊,得跟你说清楚,不然死了也不甘心。当初五弟干的那些事儿,那叫一个逞强好胜,根本不管国家法纪,就像那蛮牛似的横冲直撞。把大哥急得都没地儿待了,急得那是团团转啊。要不是小弟机灵,用了个‘金蝉脱壳’之计,大哥早就吊死在庞府墙外了。二哥,你知道不?就是小弟离间你和五弟,那也是有苦衷的。那些事儿都是五弟干的,大家都知道是锦毛鼠的本事,根本不知道还有个姓韩的在里面。到了该算账的时候,二哥你却跟着瞎掺和,打这不明不白的官司,这不是有损彻地鼠的名声吗?再说了,小弟跟着大哥非要抓住五弟,那可不是忘了兄弟情义,这是为了救五弟啊。二哥,你难道不知道五弟干的那些事儿吗?要不是遇到包大人和那些好人,五弟能毫发无损,还能当官授职吗?这也没委屈他呀!咱兄弟五个从陷空岛结义以来,天天在一起,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