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爷晾完衣服,在床上坐下,看到他这副模样,明知故问:“嘿,先生为啥这么伤心呀?” 平山说:“我有心事,不好跟别人说。我问问蒋兄,你去湘阴县干啥公干呀?” 蒋爷说:“我之前不是说过嘛,我去湘阴县找个熟人。先生咋忘了呢?你这记性,就跟那漏勺似的。”
平山说:“我现在精神恍惚,啥都记不得了。蒋兄既然去湘阴县找熟人,那我也去湘阴找个熟人。” 蒋爷说:“先生昨晚不是说要跟着金太守去上任嘛,怎么又要去湘阴了呢?你这变得也太快了吧,就跟那变脸戏法似的。” 平山说:“蒋兄干嘛还先生先生地叫呢?你我还是兄弟嘛,别这么见外。我跟你说,金太守那里的人我看着不太顺眼。所以昨晚我又去找了金主管,让他告诉太守,我不去了。” 蒋爷心里暗笑:“好小子!还跟我摆架子呢。像他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真的是该杀不能留。就跟那坏了的苹果,得赶紧扔掉。” 接着又说:“那这么说,这船钱怎么办呢?” 平山说:“自然是大家一起分摊啦。” 蒋爷说:“很好。我这下放心了。天不早了,咱们休息休息吧。” 平山说:“蒋兄你睡吧,我坐一会儿就睡。” 蒋爷说了句:“不好意思啦。” 然后倒头就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那呼噜声,就跟打雷似的。平山坐了好久,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就跟烙饼似的,一整晚都没合眼。后来听到官船上鸣锣开船,心里更难受了,就跟那吃了黄连似的。蒋爷也被吵醒了,就让船家收拾收拾,准备开船。
这一天,平山在船上唉声叹气,没精打采的,也不吃也不喝,就跟丢了魂似的。到了傍晚的时候,翁大他们把船藏在芦苇深处。
蒋爷夸道:“这地方不错呀,能避风呢。就跟那安全的小窝似的。” 翁大他们听了暗暗发笑,心想这蒋爷还挺会找地方。平山说:“我昨晚没睡好,今天有点困。我先睡了。” 蒋爷说:“大哥你睡吧,保证你今晚能睡个安稳觉。就跟那吃了安眠药似的。” 平山也不说话,直接倒头就睡。蒋平心里想:“按理我应该救他。可他这么做,无缘无故地把巧娘给害死了。我要是救了他,巧娘不就白死了嘛。不如让翁家兄弟把他杀了,给巧娘报仇。然后我再把翁家兄弟杀了,也算是给他报仇,这不就两全其美了嘛。就跟那武林高手出招,一招接着一招。”
正想着呢,就听到翁大说:“兄弟,你动手还是我动手?” 翁二说:“有啥要紧的?两个废物,谁动手都一样。就跟捏死两只小蚂蚁似的。” 蒋平心里想:“好了,来了。” 他悄悄地出来,趴在舱房上面。看到有个东西被风吹得晃来晃去,原来是根竹竿,上面晾着一件棉袄。蒋爷慢慢地把棉袄抽下来,抱在怀里,偷偷往下看。看到翁二拿着刀进舱,翁大也拿着刀守在舱门。突然听到舱里的竹床一阵乱响,蒋爷就知道平山完了。他一下子站起来,把棉袄一抖,朝着翁大的头扔过去。翁大没想到会有东西飞过来,也不知道是啥,连忙乱抓,也是他倒霉,正好把头给裹住了。蒋爷趁机跳下来,把刀夺过来。翁大刚把头露出来,就被蒋爷一刀砍中。蒋爷又补了一刀,翁大就掉进水里了。那水花溅得老高,就跟喷泉似的。翁二还在舱里找那个瘦人呢,听到舱门外有动静,连忙回身出来,说:“大哥,那个瘦蛮子不见了。” 话还没说完,蒋爷说:“我在这儿呢。” 说着一刀刺过去,正戳在翁二的喉咙上。翁二 “哎哟” 一声,两手一伸,一半身子在舱里,一半身子在舱外。蒋爷弯腰把他拉到船头一看,这翁二不禁打,一下就死了。蒋爷把他松开,放在船头。然后进舱把灯点亮点,看到平山在竹床上手忙脚乱的。蒋平暗暗叹了口气,把平山的箱子打开,仔细找了找,竟然有一百六十两银子。
蒋爷说了声 “惭愧”,叫道:“平山呀平山。这银子我可不是白拿你的,我到底给你报仇了。你也应该谢谢我!” 说完,把银子放在兜里。算起来蒋爷也不亏,艾虎拿了他一百两,他现在得了一百六十两,再加上雷震送了二十两,这可赚了不少呢。这利息可真不错,就跟那做买卖赚了大钱似的。
蒋爷又把灯照了照自己全身,没有血迹。他把雷老头给他做的大衫叠好,把自己的湿衣服(也早就干了)也叠好,把平山的包袱拿过来,挑了些有用的东西打了个包裹,收拾好了。出舱用篙把船撑起来,离开芦苇深处,来到岸边。蒋爷赶紧提着包裹,穿上大衫,一只脚踩在岸边,另一只脚用力一蹬,那船 “哧溜” 一声,离岸边好几步远,飘飘荡荡地顺着水面走了。
蒋爷大步流星地朝着大路走去。这时候天已经亮了,突然刮起风来,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