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神色肃穆,一声令下吩咐把这个案子的相关人证都速速带到公馆来听审。没过多久,差役们便将人证都带到了。包公身着官服,威风凛凛地升堂入座。
先把韩瑞龙带上堂来,只见这韩瑞龙满脸泪水纵横交错,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战战兢兢地跪倒在堂前,那模样真是可怜又无助。包公目光如炬,大声喝道:“韩瑞龙,你到底为什么谋杀人命?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韩瑞龙抽抽噎噎,泪如雨下,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呐,只因小人在郑屠的铺子里买猪头,走得匆忙忘了带装猪头的家伙,是郑屠用垫布给包好递给我的,谁想到竟因此闹出了这场官司。大人呐,小人真是冤枉啊!” 包公一抬手,说道:“停!你买猪头遇见巡更的人是什么时候?” 韩瑞龙声音颤抖着回道:“天还没亮呢,大人。”
包公瞪着眼睛,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问道:“天还没亮,你这么早去买猪头干啥?给我讲明白!莫要支支吾吾!” 韩瑞龙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也不敢再隐瞒,就竹筒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在堂前说了个清清楚楚,说完之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大人呐,求您给小人做主,救救小人的命啊!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干这谋人性命的事儿啊!” 包公听着,心中暗暗思忖,自言自语道:“这小孩子家里穷得叮当响,贪图那点钱财,心太急了。看这样子,眼神清澈,神态惶恐,肯定不会是谋杀人命的穷凶极恶之徒。” 于是摆摆手,吩咐把他带下去。接着转头对县官道:“贵县啊,你赶紧带人役到韩瑞龙家去仔细查看板箱,必须给我搜查得明明白白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 县官赶忙唯唯诺诺地答应,然后出了公馆,骑上马带着人役急匆匆地去了。
这边包公又把郑屠给提了出来带上堂。只见这郑屠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那眼神凶神恶煞的,仿佛能吃人一般,一看就不是善茬儿。包公目光凌厉,审视着他问道:“把你知道的都如实招来!” 郑屠梗着脖子,满嘴胡言乱语,说的和之前的供词一模一样。包公一听,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怒喝道:“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命人左右开弓,打了他二十个嘴巴,打得他嘴角流血,脸颊红肿。又让人狠狠责罚了他三十大板,直打得他皮开肉绽。可这凶恶的贼子嘴硬得像块石头,咬紧牙关,一句真话也不说,就硬挺着受刑,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包公怒冲冲地吩咐:“把他带下去!”
过了一会儿,县官满头大汗地回来了,慌里慌张地上堂禀报说:“大人,卑职奉命前去韩瑞龙家查验板箱,打开一看,里面虽然有金银,可全是给死人用的纸钱纸锭。再往下搜寻,居然发现了一具无头死尸,不过是个男的。” 包公眉头紧皱,犹如拧成了一个疙瘩,问道:“那可验明是被什么锐器所伤?还是钝器所致?”
这一问把县官给问愣住了,他顿时瞠目结舌,结结巴巴地回道:“卑职当时看到是无头之尸,心慌意乱,没顾得上验看是被啥东西所伤。卑职办事不力,请大人责罚。” 包公一听,气得脸色铁青,说道:“你既然去查验,为啥不验看仔细?做事如此粗心大意,草菅人命!若不是本官在此,岂不是要冤死无辜之人!” 县尹吓得面如土色,冷汗如雨,连忙说道:“卑职疏忽,卑职疏忽。下次定当小心谨慎,不敢再犯。” 包公不耐烦地摆摆手:“下去!” 县尹如蒙大赦,连忙屁滚尿流地退出,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心里暗自嘀咕:“这位钦差大人可真是厉害,目光如电,洞察秋毫,以后做事我可得小心再小心,万万不可马虎。”
随后,包公又吩咐把韩瑞龙再带上来,和颜悦色地问道:“韩瑞龙,你住的这房子是祖传下来的还是自己盖的?” 韩瑞龙赶忙回答道:“大人,都不是。这房子是小人租赁来住的,而且住的时间不长。” 包公接着追问:“那这房子先前是谁住的?” 韩瑞龙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道:“小人真不知道啊,大人。这房子是小人从牙行租来的,具体情况小人实在不清楚。” 包公听完,手抚下巴,沉思片刻,然后叫人把韩瑞龙和郑屠都暂时收监。老爷退堂之后,心里是又烦又愁,犹如一团乱麻。赶忙叫人把公孙先生请来,一起商量这件事。包公忧心忡忡地说道:“一个女子的头,一个男子的身,这案子错综复杂,迷雾重重,该如何处理才好?” 公孙先生一听,自告奋勇地说:“大人,要不我去私访一番,或许能寻得一些线索。” 包公摇摇头说:“这次就算了,得意的时候不应该再去冒险,还是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