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公听闻赵虎成功抓住了叶阡儿,那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而专注,目光中透露出决断。他迅速指派了四名差头,语气沉稳而有力地说道:“你们两个负责看守尸体,务必确保现场毫发无损,任何细微之处都不得有差池。另外两个,即刻将叶阡儿给我速速押来,不得有误!” 差头们齐声应诺,领命而去。安排完毕,包公这才稍稍放缓神色,让赵虎到后面去换身整洁干净的衣服,同时不吝言辞地夸赞道:“赵虎啊,此次你办事甚是得力,当记一功!” 赵虎那脸上顿时乐开了花,满心欢喜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地退出门去。
随从也是个机灵乖巧的,早早便将洗脸水、崭新的干净衣服等一应物品准备得妥妥当当。四爷赵虎迈着大步进了门,心情愉悦至极,二话不说当场就赏了随从十两银子,爽朗地笑道:“好小子,真有你的!亏得你机灵,出了这好主意,老爷我才能立下这个功劳。” 这愣爷此刻仿佛中了头彩一般,高兴得合不拢嘴,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梳洗起来,准备舒舒服服地休息休息。
且说那差头们办事雷厉风行,没过多久,就将叶阡儿带到了公堂之上。这叶阡儿被捆得那叫一个结实,活像个粽子,丝毫动弹不得。包公大人即刻升堂,一声令下:“将人犯带上来!” 只见两名差役如鹰捉小鸡般,将叶阡儿拖拽到堂前,然后包公亲自下令当面给他松了绑。
包公双目圆睁,一拍惊堂木,声如洪钟般大声问道:“你这鼠辈,叫什么名字?究竟为何杀人?速速从实招来,若有半句假话,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叶阡儿身子一颤,如筛糠一般,哆哆嗦嗦地赶忙回道:“大人呐,小人名叫叶阡儿,家里还有个年逾古稀的老母亲等着我养活。实在是日子过得穷苦艰难,走投无路,这才一时糊涂起了做贼的心思。谁知道头一回出手就被逮住了,求大人您大发慈悲,饶了小的这条贱命吧!小的以后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包公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厉声道:“你做贼这事儿本身就已经触犯律法,还不老老实实交代,你到底为何杀人?莫要心存侥幸,以为能瞒天过海!”
叶阡儿一脸苦相,涕泗横流,哭丧着脸说道:“大人,小的对天发誓,做贼是真,可杀人这事小的真没干呐!大人明察啊!”
包公怒不可遏,再次把惊堂木狠狠一拍,震得满堂皆惊:“好你个刁钻恶劣、不知死活的家伙!就这么捆着问你,料你也不会老实招供。来人呐,左右两边的差役听令,给我将他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他还敢嘴硬!”
这二十大板下去,那可是实打实的力道,打得叶阡儿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东倒西歪。他忍不住呼天抢地,叫苦不迭:“哎呀呀,我叶阡儿咋这么倒霉哟!上次是那样,这次又是这样,我真是比那六月飞雪的窦娥还冤呐!”
包公一听这话,心中一动,敏锐地察觉到其中必有隐情,目光犀利地追问道:“上次是哪样?你若再敢隐瞒半分,休怪本官无情!”
叶阡儿此刻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冷汗直冒,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吭声。
包公见他沉默不语,更是怒火中烧,怒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公堂之上装聋作哑!来人,给我掌嘴,狠狠地打,看他还敢不敢不说!”
叶阡儿吓得肝胆俱裂,魂飞魄散,急忙跪地磕头,声泪俱下地喊道:“大人息怒,大人息怒!小的说,小的说!是这么回事,白家堡有个白员外,名叫白熊。他过生日的时候,小的想着去帮忙做事,兴许能讨他个欢心。等事情办完了,能得几个赏钱,或者弄点吃的东西,也好让家里的老母亲能填饱肚子。谁知道他家那个管家白安,简直就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比员外还小气刻薄。事情办完后,别说赏钱了,连口残羹剩饭,哪怕是一口杂烩菜都没给小的。小的心里那个气呀,简直是怒火中烧,气血上涌,所以晚上就头脑一热去偷他。”
包公冷哼一声,目光中满是怀疑,说道:“你刚才还信誓旦旦说这是头回做贼,照你这般说法,恐怕你这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呐!从实招来,到底还有多少劣迹!”
叶阡儿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大人呐,偷白员外这真真是头一次啊。小的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包公瞪着眼睛,死死盯着叶阡儿,说道:“那你给我仔细讲讲,到底偷了啥东西?若有半点隐瞒,定不轻饶!”
叶阡儿咽了咽口水,定了定神,说道:“大人,他家的路小的熟悉得如同自己的掌纹。小的趁着夜色,从大门悄无声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