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屈申慢悠悠地微微睁开了双眼,那眼神迷离恍惚,仿佛还沉浸在混沌之中。他先是迷茫地看了看苦头儿,又迷茫地把目光投向了周围的众人,接着用那娇滴滴、细柔柔的声音说道:“哎呀哟!你们究竟都是谁呀?怎么就这样跟我面对面说话?这究竟是啥状况嘛?赶紧都给我往后退退,别这么紧紧围着我。” 说完,他还用袖子把自己的脸严严实实地遮了起来,那模样活像个害羞的小姑娘。
众人瞧见他这副忸怩作态的模样,顿时哄堂大笑起来。有人笑得前仰后合,边笑边说:“哟呵,瞧瞧这好个奴家!好个奴家!”
苦头儿连忙伸出双手使劲阻拦,提高嗓门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们呐,都别笑啦!他这刚刚苏醒过来,脑子还处于迷糊不清的状态呢。大家都安静点儿,让我好好问问他具体情况。” 众人听了,这才渐渐收住了笑声,可眼神里依然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苦头儿一脸严肃认真地问道:“朋友,你究竟是被哪个混账东西给害了呀?是谁胆大包天把你给勒死的?你就放心大胆地跟我说实话,我一定为你做主。” 只见屈申一脸娇羞,扭扭捏捏,还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呀,真的是自己上吊寻死的,绝对不是被人勒死的哟。”
众人一听,立马又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这怎么可能啊!这明摆着是被人勒死的呀,怎么能说是上吊死的?要是上吊,怎么会脖子上带着绳子躺在这儿呢?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苦头儿赶忙再次摆手,着急地说道:“大伙先别吵吵嚷嚷的,让我再仔仔细细问问他。” 接着,苦头儿放缓了语气,和声细语地又问道:“朋友,那你跟我详细讲讲,为啥要寻这短见上吊呀?”
屈申眨巴眨巴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脸委屈巴巴地说道:“我跟我家那口子还有孩子去探望母亲,谁能想到这半道上会碰见了个丧尽天良的威烈侯。那家伙简直坏透顶了,像个恶魔似的把我抢到他家后楼里,心怀不轨,想要对我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实在走投无路,就假装答应了他,把丫鬟支开后,心一横就上吊自尽了。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哟!”
苦头儿听完,扭头对着众人说道:“各位,你们可都听见了吧?” 边说还边竖起个大拇指,表情复杂地说道:“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这事儿可真够稀奇古怪的!瞧瞧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听听他说的这番话,总感觉有点对不上号,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正说着呢,苦头儿突然感觉脑后被猛地打了一下,那力道可不轻,打得他脑袋 “嗡嗡” 直响。他用手一摸,“哎呀” 叫了一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疯疯癫癫的汉子,手里挥舞着一只鞋,正追着众人疯狂乱打,那架势就像发了狂的野兽。苦头儿满心埋怨,忍不住嘟囔起来:“这大清早的,一个昏迷的人还没弄明白呢,我又挨了一鞋底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诸事不顺啊!”
就在这时,屈申突然指着那个疯汉,着急地说道:“那个拿鞋打人的就是我丈夫。求求各位大哥,行行好,帮我把他抓住。” 众人都一脸惊讶,难以置信地说道:“好朋友,你这样子居然还有丈夫?这可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
大家正嘻嘻哈哈地说着,忽然瞧见有两个人紧紧扭在一块儿,还一起死死拽着一头花驴,扯着嗓子拼命大喊:“地方!地方!我们要打官司!”
苦头儿眉头紧皱,一脸无奈又生气地说道:“真是倒霉透顶!我这是啥倒霉运气啊,这一件事还没理清楚,又来一件。我这脑袋都要被这些破事儿搅成浆糊了!” 说完,他只好快步走上前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一些,说道:“二位,先松开手,有啥话咱们心平气和地慢慢说,别这么冲动,冲动解决不了问题。”
您猜猜这两人是谁?一个叫屈良,长得精瘦精瘦的,一双眼睛透着机灵劲儿。此刻他满脸焦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另一个是白雄,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透着一股憨厚劲儿。原来啊,白雄昨天回了家,天刚蒙蒙亮,他就心急火燎地又跑到万全山出东山口到处找范爷。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一棵小榆树上拴着一头毛色漂亮的酱色花驴。白雄心里琢磨着,这八成是他姐夫的驴子,因为金哥没跟他说是黑驴,他也没问驴是啥毛色。反正有了驴子就能顺着线索找人。于是,他二话不说解开缰绳,牵着驴就走。
刚巧这时候,迎面碰到了屈良。屈良因为哥哥一夜未归,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七上八下,又惦记着那四百两银子,很是不放心。所以城门一开,他就火急火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