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查散和母亲郑氏安人正坐在屋里,那气氛别提有多凝重了。颜查散眉头紧锁,一脸忧愁地说道:“母亲啊,眼下孩儿这功名还没个影儿呢,就如今这局势,即便去了京城,恐怕也是瞎子点灯 —— 白费蜡。再者说了,孩儿要是去了京城,您在家可就没人侍奉了。而且咱家这情况,您看看,囊中羞涩,盘缠费用缺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这可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啊!” 郑氏安人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无奈,缓缓说道:“儿啊,为娘也知道此事难如登天,可要是不去试试,又怎能心甘情愿地咽下这口气呢?咱们总得拼一把,万一有个好结果呢?” 母子俩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咚咚咚”,原来是颜查散的同窗好友金必正来访。
金必正大步流星地进了屋,拱手与颜查散母子相互见礼。颜查散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把母亲的想法竹筒倒豆子似的跟金必正说了。金必正一听,胸脯拍得震天响,豪爽地说道:“颜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金必正绝不食言!” 说完,一把拉过颜福,风风火火地去准备进京的费用了。颜查散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就像久旱逢甘霖,连忙向母亲禀报。郑氏安人听了,感动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满心的感激都写在了脸上。
母子俩又细细地商量了一番,从路线规划到可能遇到的困难,事无巨细。郑氏安人还亲自写了一封言辞恳切、情真意切的书信,想着姑母看了,大概不会铁石心肠,不收留颜查散。两人就这么眼巴巴地等着颜福回来,那心情,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万分。天都二更了,外面黑漆漆的,连个星星都看不见,颜福还不见踪影。颜查散心疼母亲,劝她先去休息,自己则捧着书卷,对着那昏暗的青灯一直等到四更。心里正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的时候,颜福这才拖着沉重的脚步,一脸疲惫地回来了。他把衣服和银两交给颜查散,颜查散高兴得嘴巴都咧到了耳根,忙让颜福快去歇息。颜福一路奔波劳累,又受了惊吓,这会儿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有话明天再说”,就脚底抹油告退了。
第二天,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颜查散把衣服和银两拿给母亲看,正商量着怎么进京呢,老仆颜福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了进来,说道:“相公,您进京难道打算一个人去?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颜查散认真地回道:“家里没人,颜福啊,你得好好侍奉老太太,我自己去就行,应该不会有啥问题的。”
颜福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着急地说道:“相公,您要是一个人去京城,那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 不知深浅!这绝对不行!”
颜查散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这是为何?颜福,你快给我讲讲。”
颜福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赶忙把昨晚遇劫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那场景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就在眼前一般。郑氏安人听了,吓得脸色都变得煞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声音颤抖地说道:“哎呀呀,要是这样,我可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哟!这太危险了,还是你主仆二人一起去吧,相互也有个照应。”
颜查散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孩儿要是带他走了,家里就没人了,母亲您叫谁来侍奉?孩儿实在放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啊?”
母子俩正为这事儿愁眉苦脸,抓耳挠腮呢,突然听到一阵清脆的敲门声。颜福应了一声,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机灵得像猴子似的小童站在门口。这小童眼睛滴溜溜地转,透着股聪明劲儿,脸蛋红扑扑的,就像熟透的苹果。他一开口就说道:“您老人家昨晚回来得可真晚呀,天都黑透啦,星星都睡了!” 颜福眯着眼睛打量着他,一时没认出来。小童笑着说:“您老人家瞧啥呢?我是金相公家的呀,昨天给您斟酒的不就是我嘛!您这眼神儿,可真是不好使啦!” 颜福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哦哦,原来是你呀,我倒给忘了。你来这儿有啥事儿?是不是你家相公又有啥吩咐?” 小童说道:“我们相公让我来见颜相公。” 颜福把他带进屋里,颜查散和郑氏安人都好奇地看着。
颜查散温和地问道:“小家伙,你来做什么?你叫啥名字?快跟我们讲讲。”
小童恭恭敬敬地答道:“相公,小人名叫雨墨。我们相公知道相公身边没人伺候,担心您上京路途遥远不方便,特意叫小的来服侍相公进京。” 接着又说道:“这位老主管年纪大了,眼神儿也不好使,就像得了老花眼似的,可以留在家里伺候老太太,照看着门户,这样两边都能放心。我们相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