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爷等人回到公所之后,一个个累得瘫坐在椅子上,却还是忍不住热热闹闹地议论起卢方来。
展爷端起一杯茶,润了润嗓子,说道:“卢方这位老兄啊,那可真是没得挑,为人忠厚老实得就像那实心的秤砣,实实在在,性格又豪爽大气,简直就是义薄云天的好汉!”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有人附和道:“是啊是啊,卢方大哥确实让人佩服!”
公孙策捋了捋胡须,微微皱起眉头,缓缓说道:“卢兄的品性确实令人钦佩,不过啊,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卢兄固然实诚,但这世上人心复杂,难保别人也都跟他一样。刚才听卢方讲,那三位义士早在隆冬时节就来到京城了,依我看呐,他们想必是在暗中探访着什么。今日这花神庙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如今被解送到开封府。那些人哪里会想到卢兄能这么快就被释放?他们肯定觉着这是人命关天的重案,卢兄定是要被收监关押的。要是因此他们半夜跑来捣乱闹事,咱们可得防着点,别到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那可就麻烦了。”
众人听了,都觉得公孙先生所言甚是,一个个神色凝重,有人担忧地说:“那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丝毫马虎。”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咱们该咋办才好?总不能干等着吧!”
公孙策略一思索,说道:“依我之见,也没啥好法子,大家只能辛苦些,多派人轮流巡逻。首要的任务,那肯定是要保护好丞相大人的安全。咱们就像那巡夜的更夫,一刻也不能放松。”
此时,夜已初更,展爷动作利落地先把里衣扎紧,将宝剑佩在腰间,外面再罩上一件长衣,然后和公孙先生一同走进了书房。这边四位勇士也都各自做好了准备,悄悄把兵刃藏在身上,瞪大了眼睛,全神贯注,不敢有丝毫松懈。
且说卢方离开开封府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街上都已点起了灯笼。他心里正犯愁,不知道自己的伴当躲在哪个角落,有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卢方自己虽说应承了要去找寻白玉堂,可压根儿就不知道那家伙究竟身在何处。一路上他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却始终没有头绪,感觉自己简直是无处可去,就像那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
就在这时,迎面走来一个身影。因为天色昏暗,卢方一开始也没瞧清楚是谁。等那人走近了,卢方这才看清楚,原来是自己的伴当,顿时喜上眉梢,就像久旱逢甘霖一般。
伴当看到卢方,却是先愣了一下,随后压低声音,惊讶地问道:“员外,您怎么能回来啦?小的还以为…… 您这不得在大牢里待上一阵子。”
卢方拍了拍伴当的肩膀,说道:“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回住处,慢慢跟你讲,这事儿啊,说来话长,简直是一波三折!”
伴当应了一声:“是,员外。小的这就带路。” 说着,伴当便在前头急匆匆地引路,主仆二人很快就来到了住处。
卢方进屋后,先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洗净了脸。这时候,酒饭已经热气腾腾地摆好了。卢方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然后对伴当小声说道:“在开封府啊,我可算是开了眼。遇见了南侠展昭,他还给我引见了好多朋友,那一个个可都是重情重义的豪杰。多亏了他们在丞相跟前为我极力申辩,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那姓史的身上,我这才能安然无恙,一点麻烦都没有。就像那治病找到了对症的良药,药到病除!”
卢方顿了顿,接着说道:“包公对我那叫一个好啊,一口一个‘义士’地称呼我,还赐座让我说话。我偷偷打量了一下,那丞相大人真是相貌堂堂,气度非凡,那眼神就跟鹰眼似的锐利,透着一股威严,一看就是国家的顶梁柱,百姓的福分呐!后来问话的时候,就提到五员外来了。丞相当面托付我去找他。我哪能拒绝啊?再后来,大家在公所里摆了一桌酒菜,那些朋友们才跟我细细说了五员外的好多事儿。你是不知道,敢情这五员外做的事儿可真不少。什么寄柬留刀、替人伸冤、夜里大闹开封府,还跟南侠比试武艺。那招式,就跟蛟龙出海、猛虎下山似的,精彩极了!这些倒也还说得过去。可谁能想到,他竟然跑到皇宫内苑去题诗,还把总管太监给杀了。你说说,这五员外是不是太胡闹了?而且啊,还有什么奏折里夹纸条,又是什么盗取黄金,乱七八糟的,我都跟你说不清楚。我答应了丞相,三天之内,不管找得到找不到五员外,都得去给他个回信。所以这不,我就先回来了。你说说,我上哪儿知道五员外的下落啊?这可往哪儿去找哟?对了,你刚才说还有一事,到底是啥事儿?”
伴当神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