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朦朦胧胧的月色之下,众人定睛这么一瞧,哟呵,可不是胡奇那家伙嘛!就见他手里紧紧握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利刃,两只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那眉毛倒竖着,简直像要飞起来一样,扯着嗓子恶狠狠地吼道:“何头儿,你今儿个必须得把那父女俩乖乖给我留下,我非要给我哥哥报仇不可,谁也别想拦着!” 何寿一听,心里的火气 “噌” 地一下就冒了起来,扯着大嗓门回道:“胡二哥,你这说的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呀!这件事从头到尾,明明白白就是你哥哥做得不地道,哪能怪到这无辜的父女俩头上?再者说了,我可是奉了员外的严令,要把他们父女俩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送走,哪能由着你胡来,随便就把人留给你?你要是心里有啥不痛快的,有啥不服气的,你自个儿去找员外理论去,少在这儿给我添乱,耽误我的正事儿!”
胡奇一听这话,那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扯着嗓子拼命怪叫道:“何寿,你今儿个要是敢不把人给我留下,我跟你没完,咱俩没完没了!” 何寿也是个硬骨头,脖子一梗,胸膛一挺,毫不畏惧地喊道:“我今儿个还就真不留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难不成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胡奇这家伙是个急性子,二话不说,举起朴刀就朝着何寿恶狠狠地砍了下去。何寿哪能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儿防备都没有,而且自己也没带着趁手的兵器用来防身,这可把他给急坏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他急中生智,弯腰迅速提起一块船板,咬着牙,闭着眼,硬着头皮把砍来的朴刀给迎了上去。
这时候,船舱里的郭彰父女被这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魂都飞了,心都碎了,扯着嗓子不停地大声呼喊:“救命啊!救命!哪位好心的英雄快来救救我们呐!” 胡奇和何寿在那狭窄的甲板上打得是昏天黑地,难解难分。毕竟这船板不像刀剑那么灵活轻便,何寿渐渐地就有些招架不住,落了下风。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键时刻,何寿脚下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一块滑溜溜的地方,滋溜一滑,“扑通” 一声,就像个秤砣似的掉进了水里。那两个水手一看何寿掉水里了,顿时慌了神,手忙脚乱,“扑通扑通” 跟着跳进了水里。胡奇一看自己占了上风,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可郭彰在船舱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感觉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的紧急时刻,突然瞧见上流头急匆匆地赶下来一只快船,那船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快。船上有五六个人,各个都是身强体壮,精神抖擞。离得还老远呢,就听见他们扯着嗓子大声呵斥道:“你这家伙,简直是无法无天,胆大包天!我们这芦花荡向来都是规规矩矩,本本分分的,从来都不干那些伤天害理、害人的勾当。你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居然敢在这儿肆意妄为,无法无天,擅自害人,坏了我们芦花荡的名声!有种你别跑,爷爷们今天非得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王法!”
说完,其中一个身轻如燕、动作敏捷的家伙,双腿一蹬,一个纵身,就像一只矫健的雄鹰一样,想要跳过船来。可谁知道这两艘船之间的距离比他想象的要远得多,这人刚一脚踏上这边的船边,胡奇这家伙心狠手辣,二话不说,拿起朴刀就朝着那人猛戳过去。那人不愧是练家子,反应那叫一个迅速,身子就像泥鳅一样灵活一闪,“扑通” 一声,还是不小心掉进了水里。这时候,那艘快船已经迅速靠近了。紧接着,“飕飕飕”,就像三道闪电一样,连着跳过来三个人,一下子就把胡奇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个人手里都举着明晃晃的兵刃,那气势,简直能把人给吓破胆。嘿,这胡奇还真有几分胆量,面对三个人的围攻,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一点儿也不害怕。
这时候,那个先落水的家伙偷偷探出脑袋来看热闹。他一看,三个伙伴已经把胡奇逼得是走投无路,退无可退,而且离自己也不远。这家伙眼珠一转,灵机一动,伸手就像铁钳一样把胡奇的踝子骨给死死揪住,然后猛地用力往下一拉。胡奇一个没防备,“扑通” 一声,又像块石头似的掉进了水里。那人也不含糊,紧紧抓住胡奇的两只脚,就像铁钩一样,一刻也不放松。旁边的人赶紧用长长的钩篙把胡奇搭住,七手八脚地把他拽上了船。众人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胡奇捆了个结结实实,让他头朝下脚朝上,先在那儿控控水。然后一起齐心协力地驾着船,带着郭彰父女,就像一阵风似的直奔芦花荡而去。
原来啊,这船是丁家的夜巡船,他们一直都警惕着呢。当时听到有人呼救,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