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并不是她的幻觉。
随着与许家距离的不断拉近,那股诱人的肉香愈发浓烈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牵着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空气中的香气如同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她,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轻飘飘的,却又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许浮一路耸着鼻子,嗅着味道的的来源。
直到——许浮终于抬头把目光瞄向了邻居的院子。
许浮抽了抽鼻子,水桶早被扔在了一旁墙边。
只见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蹿回了屋里,而后搬着凳子就风风火火的出来了。
许浮把凳子往竹墙边一靠,三两下窜到凳子上站起来,悠悠哉哉的趴在竹墙上。
她保证!她就闻闻不做什么!
说来也是奇葩,她这邻居房子不怎么样,院子倒是修的不错!光是院墙都比她高了呢!呵!
但是吧,你说他明明有精力用竹子围出了个四四致致的小院,却不肯好好的修一下房子。几根木头支起了一块黑布就算是一座房子了。
不过说到黑布,总觉得和她身上的是同款呢。
唉,好香啊,她真是不想离开这了。
随着这几天脑袋偶尔蹿出来的不明词汇,她倒是也想起了点零星的东西。不过好像都和现在这个世界不太匹配。
不过此时这可是肉啊!真的好香啊!是肉啊!是肉啊!
如果上午在杂货铺不曾见过肉,她可能还不觉得如何。可是只要想到曾经有那么大的一只兔子摆在她面前,可是她却买不起她好呕啊!
麻辣兔头、椒麻兔肉、鲜溜兔丝、兔肉圆子、干锅兔、木盆兔、红烧兔、玉兔汤…咦,她失忆前不会是个厨师吧?
贫穷而心酸的泪水不争气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咱就说,有没有一种可能,知道菜名的可能不是厨师,而是个馋嘴的吃货呢→v←
凌疏星从小篷子里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一出来,抬眼就看见墙头上露着一个蒙着黑布的人头,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迷茫的盯着虚空。显得呆呆傻傻的。
他记得这个邻居小姑娘,更准确的说他是记得这个小姑娘身上那块破破烂烂的黑布。
那是大概一个多月前,他刚搬来这里没多久的时候。
瘦瘦小小的孩子被一堆或大或小的孩子围着。
他们拽下了她的围着脑袋的破布,拉扯着她的头发,撕烂了她的衣服!
他们笑着、骂着。
说她是乞丐、小偷、丑八怪。
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反抗,只是双臂环抱住双腿埋头呆呆的坐着。任由周围风霜雨欺没有半点反应,死气沉沉的仿如一枝枯木。
最后他看不过去了,过去赶走了那些小孩,看她一个女孩子衣不蔽体的模样,只得在自己买回来的一匹黑布扯了几米给她围上。
这小孩子仍旧一副呆呆的样子,却都还懂事的知道道谢。
后来他才知道这是他的邻居,已经十八岁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吃百家饭长大,一身辐射病的伤疤,敏感、怯懦又自卑。
再后来有限的几次见到她,她身上都裹着那块黑布,独来独往的,也没见有个朋友。
不知道这短短的时间小姑娘是经历了什么,他当作帐篷的黑布,风吹日晒都还好好的,结果她披着的,短短几日竟然生生造成了这样。
不过她如今看着倒是和之前大不相同了。
就算她仍是痴痴傻傻的望着虚空发呆,你也能从她偶尔流转的眸光中感觉到,那是与以往不同的鲜活,是与这个时代蓝星其他人都不同的鲜活。
她心里天马行空,虽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但想来那样一双愚蠢中透着几分清澈的眼睛,也想不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坏事。
正想着,就见他那小邻居突然唰的一下从墙头消失了,伴随了“砰”的“唉哟”一声。
凌疏星压下心头一闪而过的黑暗想法。终究是没控制住,一下笑出声来。
“呵呵~咳咳咳…呵…咳咳…”
倒真不是他笑点低,只是这确实是让人有点一言难尽。
许浮一开始确实是在发呆,毕竟也没人规定不让脑补。她吃不到还不能想想吗?
正在脑内风暴就着西北风吃肉吃的正香的时候,正主出来了,然后她就被抓包了。吓的她直接一哆嗦,一个脚滑的就从凳子上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