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依旧,头顶是凌疏星担忧的脸,还有耳边突然风驰电掣的般呼啸而起的风声。
“别去卫所。”许浮捂着仍在阵阵抽痛的头,艰难地撑坐起身子,开口。
“别去卫所!我没事!”
凌疏星抿着唇,脸色难看的不肯打滑。
许浮只得拽了拽凌疏星胸前的衣服。
露出一个苍白儿虚弱的微笑。额头的冷汗滴滴滑落,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小哥儿~我真没事,就是有点头疼,我觉得我可能是想起了些什么。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什么。”
凌疏星的脸色仍旧不好看,却还是应着许浮的话,叫停了赶路的大叔。
只是热心大叔还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可怜巴巴的许浮。
“真的不去卫所么?我看这小娃子难受的紧嘞!”
最后在许浮的坚持、以及再三强调老毛病的基础上,终于让大叔暂且安心。
一路时光恍然漫长,凌疏星则是沉着一张脸,全程不再言语。而许浮则是昏昏沉沉的靠着凌疏星,仿佛陷入了一个又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一会是一个女人沉静的声音。
“别让执念左右你的意识。”
“醒一醒!你不该是这样!”
一会是那个空灵奇异的声音。
“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朽的!除了我!”
还有更多莫名的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似是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有声音沙哑晦涩。
“这世界,终将如你所愿。”
到最后那声音只是不停的呢喃着一句——“百万万魂殇路断,数数年大梦无归
许浮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他们那在棚户区中小小的房间里。
灯光昏黄,映着在一旁摩挲着匕首发呆的凌疏星,祥和而心安。
许浮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头还是有些昏沉,却已经不疼了。
许浮清了清有些干哑的嗓子,未等开口,面前就多了一杯水。
是真的杯子,而不是什么试剂管。
普普通通的透明的圆形玻璃杯,却因为那执杯的手而显得不普通起来。腕骨突出、指节修长、青筋隐现。
许浮结果杯子,一口气干了一杯水,才觉得自己勉强活了过来。
呼出了一口辰辰的浊气,一抬头就对上了面无表情把玩着匕首的凌疏星。
“好了?”
许浮咽了咽口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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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疏星:“想起来了?”
许浮:“没没有”
(;≧д≦)
“没有?”那平静到平淡的声音有一刻拔高。
“一一醒就忘了”许浮抿了抿唇,咬破的伤口,有些刺痛。
(((;???;)))
许浮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看到凌疏星微微眯起的眼睛,手中转的花里胡哨的匕首。
求生欲突如其来。
“也也不是完全没有想起来!我记得有个很欠揍的声音说了句很装杯的话!”
?(。???。)?
“什么话?”凌疏星挑了挑眉。
许浮嘿嘿一笑。“那啥,我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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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__)
有声音一波三折,直听着许浮心里毛毛的。
许浮:“不过!我还记得一句!”(,,???)?゛
凌疏星:“什么?”
许浮:“有个贼难听的声音一直在叨咕着什么百万什么断了?什么数年大梦一场?”
“是百万万魂殇路断,数数年大梦无归。”
“对对对!就是你这句!什么断了!什么归的!咦?诶?你怎么知道?”
(⊙▽⊙)
:()废土:是阿浮!才不是非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