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小时候比秦文家里还穷,秦文有个外出劳作的姐姐,一年还能带回十两银子,侯建家一年收入也没五两银子,沛县土地贫瘠,不交人头税,要不人头税他们都交不起。
就这样一个人,今天居然叛变了。
“对不住了,嘿嘿,秦文,见到海爷,那就是你的煞星。”其实侯建是个胆小鬼,一般的时候他不敢出面,读书时候的秦文也就是软柿子,打算白捡个便宜,在侯海这里邀个功。
那为啥他不叫侯爷呢,因为侯海不是嫡出,他爹还在,叫侯爷,他没那个胆子,下边的狗腿子提议叫海爷,又不冲突,又不跌份。
“侯建,你我本是同命人,当年看你吃不上饭,想你求学找个出路,没想到你跟这样的人混在一起。”秦文觉得可惜,侯海办本就不学无术,连个童生都是他爹花钱捐出来的。
“呸,我也劝你现在给海爷下跪道歉,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看在我的面子上,或许海爷一高兴放你一马。”
侯建的话让秦文心中一阵冷笑,他没想到自己曾经的善意居然换来了今天这样的回报。他摇了摇头,看向侯海,淡定地说:“侯海,你我本是同在一个书院读书,当年你仗势欺人,不学无术,如今还是如此呀。”
侯海一听,顿时大怒,这个软柿子,今天怎么如此有底气,看了眼冯五,又看了眼翠竹,对冯五道:“这不是冯五爷吗?你还欠本大爷一百两银子没还,今天又偷水,来人打断他的腿,看他以后还敢偷东西吗?”在哪个时候有权势之人打人那是常事,只要不打死就没事,最多赔点钱。
秦文一听,这冯五怎么到处欠债。昨天的风波未平,今天又来一个,这个时代只有这么点套路吗?
冯五此时,脸色憋得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旁边两个拿着扁担之人,要过去拉冯五,秦文挡住道:“我说侯海,你这什么时候又学会敲诈了。”以他对冯五的了解,应该没借钱,再说冯五没有资产,不可能欠下那么多钱。
侯海脸一红道:“这,这不是欠我的,是欠孙大海的。”不过这孙大海也是侯海的跟班,其实就是侯海的钱,他拿出来放高利贷而已。
“孙大海?似曾相识。你们这些人,总是以欠债为借口,四处欺凌弱小,真是无耻!”秦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他实在看不下去这种以强凌弱的行径。
冯五此时才缓过气来,他苦笑着对秦文说:“东家,这孙大海,也是镇上的一霸,是个子钱家(古时高利贷的称谓),我因父亲安葬没钱,赊了一套二两银子的棺木。这些年还了他总计也有二十多两了,可谁知越还欠的越多。”
秦文听后,心中更是气愤,他看向侯海,冷冷地说:“侯海,你也是当地有头面的人物,侯府在沛县也是那也是百年世家,当年你祖上也是守候一方的诸侯,到了你这一代,你可是放利钱了吗?百年之后,你还有脸面见你祖先。真是丢尽了你侯家的脸面。”
这个孙大海是以前侯海的跟班,当时没少凌辱秦文,只是时间久远,秦文很多宿主的记忆还不完全。
侯海一听,脸色大变,他没想到秦文现在变得如此能言善辩,以前那个时候可是废物,打一顿都没一句话。他一直以为秦文是个软柿子,可以随意捏,却没想到秦文竟然会为了一个冯五,与他撕破脸面。
“秦杂碎,你……你……你别忘了,这是沛县,得罪了侯府,你在沛县,不,是整个大梁,都无落脚之地。”侯海试图用自己的身份来威胁秦文。
然而,秦文却不以为意,冷冷地说:“侯海,以前读书之时的凌辱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今天你还在威胁我,在别人眼里,你们侯府是个招牌,但是在我秦文眼里,侯府屁都不是。”此时的秦文,牛还是要吹上一下子。
哪知道他这简单的一吹牛,居然成功了。
“还有,告诉那个孙大海,这笔账没了,以后不要让我碰见,如若不然,有他好看。”秦文知道,这个事情如果不解决,以后有还不完的钱。
侯海气的脸色发青,正要拔刀相向。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穿锦衣,气宇轩昂。他一到场,便大声喝道:“住手!谁敢在沛县撒野!”
侯海一见来人,顿时脸色大变,恭敬地迎上前去:“原来是县令大人,小人侯海,给大人请安了。”
县令扫了一眼现场,皱了皱眉头,然后对侯海说:“侯海,你这是在干什么?沛县乃是治安之地,岂能容你如此胡闹?”
侯海连忙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