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院落的时候,天色已经见黑,冯五手里拿根鞭子正在院子里给跪在地上的几个女奴训话,看到秦文回来,马上道:“东家,都安排好了,洗完澡了,衣服也换了,在这让他们学学规矩,快叫老爷。”
“老爷好,老爷好!”参差不齐,唯唯诺诺的声音传递过来。
秦文看了眼冯五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东西?”
冯五马上不以为然地说道:“鞭子,这些人要让他们学学规矩,不能给东家坏了规矩。”
“我说冯五,你也是被人欺凌过来的,这才没几天怎么就变得会欺负别人了。她们本来已经够害怕了,你还拿着鞭子,你这是要干吗?”秦文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
冯五一愣,随即低下头去,手中紧握的鞭子仿佛也失去了力气,他低声答道:“东家,我……我只是想让她们知道规矩,不想让她们给您添麻烦。”
秦文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冯五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冯五,我知道你是好意,但人非草木,皆有感情。她们已经够苦了,我们不能再在她们伤口上撒盐。你记住,我们虽然买了她们,但并非要把她们当牲口一样对待。我们要让她们知道,这里是个新的家,是个可以安心的地方。”
冯五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点了点头,然后将手中的鞭子扔在了一边,深深地鞠了一躬:“东家,我明白了。”
秦文转身对那些女奴们说:“你们都起来吧,从今天开始,这里就是你们的新家。你们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都不需要担心。”
秦文这才仔细看了五个女奴一个孩子,除了带孩子的常年劳作,显得沧桑,其他的几个一看就是出自名门望族,更有一个有小家碧玉之气质。
“她们都叫什么名字,有些事情能说,有些事情不能说。”秦文回头看向冯五问道。
带孩子的叫李香草今年二十四岁,孩子叫宋冬冬七岁,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像五岁,是个边关士兵的媳妇,这个士兵的队长看上了李香草,李香草不从,就设计把他的男人诬陷成逃兵,男人在逃跑的时候被射死,她就算被改为奴籍也不从队长。另外几个人都是一个富商家的,一个是小姐叫周冷月,另外的两个都是周府的丫鬟,冬雨,冬荷,周府是苏州的丝绸最大的商人,不知为何得罪了勋贵,被查抄家产,父亲被杀,家里的男人被发配充军,女人改为奴籍,成为商品。
这个他只说了自己是叫丁君澜,其他的一概不说,户籍信息也不全。秦文打量一下,这个丁小姐的气质不输周冷月,眉宇之间还透着精明。
秦文一听,这到底是个什么时代,在前世的历史,按照同期历史进程来说这个时代早应该没有奴隶了,但是也不全是,到了十九世纪,也正是黑奴泛滥的时代。
“到了我这里,我虽然不能现在解除你们的奴籍,但是你们在这个院子里, 你们是自由的,和普通人一样,我不仅保证你的一日三餐,还会每个月没给你们二百文的工钱,这些工钱由你们自由支配,但是有一点,这里的秘密你们不能对任何人说。”
秦文的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自由?工钱?在这个时代,奴仆几乎没有任何权利可言,别说工钱,就连生死也掌握在主家手中。她们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好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冬雨最先反应过来,她眼眶含泪,激动地说:“老爷,感谢您的大恩大德,我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冬荷也连忙点头称是,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希望。
周冷月和丁君澜两个人面无表情,但眼中也闪过一丝感激。她们应该都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遭难后,她也和丫鬟们一样沦为了奴仆,心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骄傲。
“你们好好干,以后机会合适,我会给你们都脱了奴籍。让你们回到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正常的人生活,在我这里,没有马鞭,没有殴打。不过做事做不好我还是会骂人的。”秦文也不能把话说太满。
大家听后,都纷纷抬头看向秦文,眼中满是感激和期望之色。她们齐声答道:“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香草姐,你会煮饭吗?”当秦文向一个奴仆叫出了姐,可把李香草吓坏了,马上跪下磕头,
“老爷,万万不可,我只是个卑贱的奴仆,您不能这么称呼我?”李香草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心中充满了惶恐和不安。
秦文微微一笑,扶起李香草,温和地说:“在我这里,没有卑贱之分,以后大家都不要跪,站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