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好一会,丁君澜才止住眼泪,对秦文说道:“东家,你可回来了,我们家里出大事了。”
秦文此刻也着急,问道:“没事的,我回来了,别哭了,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说说。”
丁君澜擦了擦眼泪说道:“东家,你有所不知,自从你走了,我就过来修缮能用的房屋,后来大虎收到信也走了,就剩下我们这些干活的了。
一开始还好,后来,来了个叫秃鹰的人,说这个地方是他们的,想要在这里修房子,一年要交二百两银子,看着他们凶神恶煞的,我们这里又没有会武功的,对方又人多势众,我们觉得惹不起,所以就打算给他们钱。
等你们回来再说。谁知道这些人拿了钱两天又来要一千两,我们这里没那么多钱,但是又惹不起,又不敢报官,只能让冯五送钱来。
周姑娘听说也跟着来了,谁知道来的路上遇见这些人,他们直接把冯五和周冷月给劫走了,说是要五千两银子去赎人,要不就把他们都喂了狼。”
秦文听到怒火中烧,刚刚到这里就被人摆个下马威,实在令人气愤。
秦文松开丁君澜,向后边问道:“有谁知道这秃鹰到底是干什么的。”
有一个年轻的汉子,说道:“就是这苍狼山的土匪,这些匪盘踞多年,无恶不作,到处烧杀抢掠。”
秦文指着那个汉子道:“你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汉子走出人群,只见此人身高最少八尺,满身的肉疙瘩,一看就是练家子,“回东家的话,我叫青狼。”
这个名字特殊,“青狼,这个名字好,这不是你的真名吧?”
青狼脸一红,说道:“东家,本人姓周,家中排行老三,家人没读过书,也不会起名字,大家都叫周三,出来总得有个名字,觉得青狼不错,就叫了青狼,也可以叫周青狼。”
然后指了指丁君澜说道:“我是丁掌柜买的奴仆。”
秦文看向丁君澜,丁君澜点头道:“我们需要人手,前些天我去买奴仆时候看见的,因为身体壮,价格贵就没人要,我看他还算老实,以后看家护院的少不了,就自己做主买了回来。”
丁君澜没说价格,他怕秦文听到价格不开心,所以索性不说了,如果秦文实在是责备,也可以扣自己工钱。
“不错,丁姑娘做事我放心,青狼你是怎么成为奴仆的。”关于来龙去脉,奴仆的身份契约上都有,证明这人出处。不是匪盗或者穷凶极恶之人。
“回东家,我是燕龙关副将,因为主将犯错,波及我,找了人使了银子才留得一命在,只给自己换来个终身为奴的身份。”青狼说完情绪也很低落,毕竟谁也不想成为奴仆,一个没有任何人权的奴仆。
“青狼,到了这里,就等于到了家,丁姑娘跟你一样,但是我一样委以重任。”
这句话说完,就像给青狼来了一剂强心针,他根本就不知道,丁君澜也是奴仆,可是不管怎么看,青狼都意想不到。
扑通,青狼就跪下了,大声说道:“东家在上,请受青狼一拜,青狼这一生都忠于主人,如有二心,后代永世为奴。”
这一句永世为奴,确实震撼了秦文的内心,没想到这个年代的人如此淳朴,仅仅一件小事,让他理解或者感动,就会宣示自己的内心。
在这里这样发誓可不是每个人做得到的,一旦发誓,他们一定会遵守,因为他们认为,结果会应验的。
哪像现代,发誓让人最不可信的事情,你不发誓可能是真的,但是你发誓,一定是假的。
“青狼,你起来,我们这里不实行跪拜礼,以后大家都站着说话,不下跪。”秦文赶紧搀扶起青狼。
原来这秃鹰是苍狼山上秃鹰岭的土匪,这苍狼山东西有两百多里,南边是陡峭的山崖,北边就是靠着太福祥镇的一面,是个缓坡。
这秃鹰岭在太福祥镇的东面,靠近这镇也就三十里不到,他们主要的生意都是去东边泸县,位置又在阳县,阳县不想剿匪,泸县又不能剿匪。
这大当家的叫秃鹰,善使一对飞轮,难逢敌手,原来这附近有几小股土匪,都被他收服了。
如今的秃鹰手下有几百人,常年占据秃鹰岭,这里易守难攻,只有一个可以上山的小路。
除了勒索,还参与绑架,暗杀等,接各种脏活。
秦文一听是土匪,还劫了周冷月,还有冯五,心中就开始盘算如何剿灭了。
“我没找你们,你们居然找到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文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