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磁窑的大小,样式详细地制定了一个方案,直接建四个窑,两个精致窑,两个普通窑。
因为秦文在建设太福祥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这里没有水管,尤其下水管,根本没办法解决,现在自己还没研究冶铁工艺,直接使用铸铁管也不现实,所以想着就用陶管。
虽然在质量上陶管不够完美,但是做下水完全够用。
当秦文把设想还有一些工艺说出来的时候,惊讶的刘川张大了嘴巴。这是人还是神,怎么还懂烧瓷器。
秦文安排丁君澜配合刘川去选址,这些事情秦文只给出了地方,剩下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做。
“冯五,进来吧。”刘川还没走的时候,冯五就来了,只是在外边等候。
“东家,您没事吧。”冯五说着,给秦文施礼,不过抬起头看到秦文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东家,你怎么剃个光头?这要出家吗?”冯五一直都在社会最底层,一直都非常努力维护自己的形象,希望得到别人的尊重。
“这样不好吗?”秦文摸摸头,笑着说道。
“只是,只是。”冯五文化不高,也不知道怎么说才能顾及秦文的自尊。
“别废话了,我上次让你收的皮子,都收得怎么样了。”秦文看着冯五前几天被打,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肿已经消了,但是瘀青还在。
“回东家,已经都收得差不多了,过个几天就可以运到这边。”冯五端起杯子,觉得烫只是吹了吹。
“那浮桥的事情找到人没有?”这来回和没桥实在不方便,现在每天只能靠摆渡。
“找到了,要过些时日才有空,不过此人报价奇高,需要两千三百两银子。”冯五说道。
秦文一听,这个价格确实不便宜,虽然两千两出得起,但是也不想被人当作冤大头。
“那再等等,我们现在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你前几天的匠人中是不是有会造船的?”实在不行,自己搭建浮桥也行,虽然没实践过,但是理论还是有的。
“东家,那些人有个人会造船,还有个人说他会烧砖。”冯五记得秦文说过,需要烧砖的人。
秦文闻言,眼神一亮,心中暗自盘算。烧砖,可是现在迫在眉睫的事情,虽然自己已经画了砖窑的图纸,要真建造还是跟有经验的师傅交流下,这样才少走弯路。
“那你有空把他喊过来。商量下,先建造个砖窑,总是修缮这里的房屋也不是办法,还要建造工坊,没砖可不行。”秦文内心仔细盘算着。
“东家,你还记得那个张青吗?就是八爷。”冯五说到这里多少有点尴尬。
“记得,我刚回来那天还看见他了。”秦文想起来,丁君澜带着人抗击匪徒的时候,张青就在队伍中。
“他以前是铸造局的,因为官员在造币上掺假,后来被朝廷发现,官员被抓。张青等人被流放沛县。”
张青是当时大梁四大铸造局东梁铸造局的,主要负责金银铜钱币的铸造,主管铸造局是文官集团负责左相范中的人,所以这些人有恃无恐。
不管金银铜所有的钱币,只要是东梁铸造局的出来的钱币,所有的都掺假一成,节省取来的这些金银铜,都被打造成各种器物,孝敬到京都。
后来东窗事发,不过收到过这些器物的官员太多,也就联名上书力保东梁铸造局,最后没办法,只在文官集团手中,移交到武官集团手中,之前里边的人大多数的人都是被流放外地。
所以张青到了沛县根本不会生存,带着他的之前的两个跟班,在沛县东郊求生。可是苦于自己不会其他的技术,根本就混不上饭吃。
后来才想起来拙劣的骗术,他也知道冯五毫无油水可骗,主要的目的就是练练胆,可是经过一试,不仅没抢到钱,还被冯五收拾了。
后来冯五又回去一次,那个时候的张青已经感染风寒,跟着他的两个人也逃之夭夭了,没办法冯五找了大夫给张青开了药,好了之后冯五就把他带到太福祥了。
“原来这个张青还会铸造技术,这可太好了。”虽然秦文暂时用不上,但是以后肯定用得上,比如有机会做子弹,那弹壳就要铸造。
“他们祖上就做金银器物的,只是他还年轻,没有把家传的技术都学到手。”其实不是张青没学到,是学到了还不够熟练。
“有空你去找他说说,让他说下,京都的人都喜欢什么器物,看看我们能不能打造。”不管在哪个时代,投其所好的送礼都是很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