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乐镇,万华街。
万华街是铜乐镇最繁华的街道,各色餐馆酒楼都在这条街上。
秋水弋坐在茶楼的二楼雅座,听到外面一声尖叫,他侧头从窗口望去,只见下面人群围成一团。
中间有一个人脸色发青,口吐白沫,显然刚刚死去。
“当街下毒杀人了…”一个男子满头大汗的跑上来,拎起茶壶猛喝了口水。
秋水弋四处看了一眼,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不会是云梁吧?
这时男子迫不及待的和同伴说道,“这人也该死,昨日他和另外两个人,一起欺负个长的不错的少年,那两个昨日就死了,今日轮到他了”。
“那人长什么样?”秋水弋冷冷的问道。
男子寻了一下声音的来源,看到秋水弋后,先是被他容色所动,心下雀跃着,立刻要上前献殷勤。
待走了两步,看到他的长剑后,才收敛起一点神色,微微退了两步。
他回答的恰到好处,“是位少年,长的挺白的,背着个包袱,身上有串铃铛。
长的不错,还背着包袱,秋水弋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云梁虽然晚于自己出发,但自己这两日在山中,他若是马不停蹄的赶路,也该在两日前到了。
他不希望是云梁,他是真想放他一马的。但若真是云梁,他也绝不放过。
秋水弋留下银钱,抓起桌上的长剑,在别人贪婪的注视中离去。
待他离去后,茶楼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秋水弋有着让众人惊羡的美貌和让人不敢靠近的气场,他的出现让很多人见到了此生未见过的风景,也自此多了份可见不可得的遗憾。
观音庙内,一座破败的观音像坐于莲台,面容慈祥,神情慈悲。
秋水弋不信神明,泥塑的东西,如何可信?
云梁定然也不信神。
此刻他就侧坐在香案上,支起一条腿,和菩萨平起平坐,脚下绕着几只流浪狗,正在摇尾乞怜。
云梁拿出饼分给流浪狗,“小白,这是你的。小黑,这是你的。”
刚叼走饼的小黑又跑了回来,云梁拨开它的脑袋,“不能贪心,这是小黄的。”
面对一个花狗,云梁脱口而出,“小花,这是你的。”忽然他又把饼一收,“不对,小花死了。”
小花狗眼看到嘴边的饼被拿走,跳着脚去够,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云梁想了一下,给他重新起了个名字,“小斑点,这是你的。”
秋水弋不动声色的靠近着,云梁身上的药草香气渐渐清晰。待到走近,他往云梁腰间一扫,没看到什么铃铛。
但他的腰间确实有东西,那是个金色的流苏坠子,上面是什么呢,会是个铃铛吗?
秋水弋手快的伸进他腰间,将东西拽了出来。
云梁被吓了一跳,一跃落在地上,手麻利的按住腰间,还是没来得及。
待看清来人的秋水弋,他有些恼羞成怒,“怎么又是你?你…你这总往人腰上摸,是什么毛病…”
话音未落,云梁突然脸色一变。
秋水弋捕捉到了云梁的脸色,他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是一个青绿色的小瓷瓶,绑了个流苏坠子。
秋水弋欺身逼近云梁,“这是什么好东西?”
云梁退了两步,身子挨上了后面的香案,“反正…反正不是吃的。”
云梁眼神躲闪,突然从怀里掏出钱袋,“那个…既然碰到了,你在客栈剩的钱”。
那日店小二打探完小女孩家里的消息,就把剩的钱给了云梁,云梁想着或许再也不会碰上他了,不拿白不拿。
没想到,这就碰上了。
他试图转移注意力,趁机溜走,秋水弋一把将他拽了回来按在香案上,一手继续探向他腰间,“我说怎么看起来胖了点呢!”
云梁抓住他的手,他力气确实很大,秋水弋动弹不了半分,两人保持着这个暧昧的姿势僵持着。
直到秋水弋轻巧开口,“你弄疼我了。”
云梁看着秋水弋的眼睛,他当然知道,秋水弋说的不是疼。他的意思是不松手,就要你好看。
秋水弋的身手远在云梁之上,就算卸掉他的胳膊腿也不在话下。
云梁只能识相的松了手。
秋水弋继续往他腰间探了探,鼓鼓囊囊的,肯定没放什么好东西。
他顺手一牵,两个用红绳系在一处的小瓶,挂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