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的很慢,我都着急了,想帮他一把。”孔方平笑着叹了口气,“可是,我没帮。”
孔方平突然大笑,眸中的泪光跟着闪动,几滴大眼泪滴落下来。
“你猜我在干嘛?”
秋水弋沉默不语,能干嘛?他们这些中了毒的人,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或许死了才是解脱。
如果是他,他什么都不会做,显然孔方平也是如此。
“我在装睡呢,现在想想也有点后悔,他爬的那么辛苦,我好像应该帮他一把,哪怕是踹他一脚,让他滚得快点呢?”
孔方平开怀大笑,他头上是泥塑的菩萨,脚下是落了灰的香烛。他一脚踢翻一个香炉,里面的香灰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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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香炉,坐在香案上,又顺脚把香炉踢了出去,铜制的香炉,叮叮咣咣的滚出了门。
孔方平扯下腰间的白色布偶拿在手里,布偶的肚子和脑袋里都是细密的钢针,他一针针的刺着布偶的脸。
秋水弋怀疑孔方平是疯了,不巧疯了的还有一只狗。
不知何时跑进来一只野狗,他舔了秋水弋砸碎的那瓶毒药,之后狂吠不止。
可是狗叫的越大声,孔方平就笑的越大声。
秋水弋骂了声“疯子”,拎着剑就要走。
“死了…”
秋水弋闻声回头一看,那狗口吐白沫,已经死了。
“那少年不是说不死人的嘛”,孔方平的笑恢复了原样,一副温柔样子,好像刚才发疯的不是他,“小骗子。”
孔方平看秋水弋面色阴鸷,眼含杀气,猜到了他的心思。“不是那少年干的,你要找的或许是许铃铛。”
许铃铛?
“他是朗月派的一个弃徒,小小年纪,有癫狂之症,爱下毒。”
秋水弋想了想, “朗月派好歹算是名门正派,怎么会有爱下毒的徒弟。”
“ 不知道”,孔方平摇摇头,也颇为可惜,“他好像也中了什么毒,每天到了固定时候就得吃药,不吃就会发疯。他清醒的时候彬彬有礼的,发起狂来就六亲不认。
“你怎么会认识他?”
“路上见过,这小子颇有些意思,腰上系着一串铃铛,走到哪都叮当作响的,他还爱唱南方小调,唱的不错。”
回忆起这个人,好像让孔方平挺高兴, “唉,挺招人:()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