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城是往来南北的必经之地,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常。两旁商铺林立,货物琳琅满目,茶馆、酒肆都在热情的招揽客人。
三人从牛车上下来,站在最繁华的路口。
秋水弋见对面的客栈不错,抬脚就要过去。
云梁将他拽了回来,随后,一队马车呼啸而过,扬起一道灰尘。
秋水弋看驾车人的打扮,该是哪个门派的,但一时想不起来。
对面客栈的店小二,已经迎了过来,帮秋水弋挥去面前的灰尘,“公子,别见怪,这是朗月派的车马,这个月都走了好几回了。”
云梁道:“看起来是运什么东西啊,还盖着防水布 ”。
小二在前面引路,不时回过头来,“我看几位是从北面来的,可听说北面现了玄金?”
云梁点点头,他路过来着,但是没去看。
小二提醒着小心门槛,继续道:“前段时间朗月派浩浩荡荡的拉着几十驾车从城中路过,大家都以为是拉了玄金回来,夹道去看。”
小二殷勤的帮三人擦干净桌椅,倒上热茶,脸上一脸晦气的粹道:“没想到,他拉回了几十车的土。”
云梁喝了口茶,被烫到了嘴,“拉土做什么?”
小二摇摇头,充满不屑,“谁知道呢,想来是玄金抢不到,土也是香的。”
小二下去之后,尚卿卿小声道:“会不会是种花,我听说朗月派在买花种。”
云梁问:“种什么花?”
尚卿卿抿了口茶,随后晃了晃脑袋,“不清楚,我只是路上听到,听说李灵丘自从当了掌门,净做些奇奇怪怪的事,四处求购外域的花种呢!”
秋水弋曲起一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听说原来锦云城望云山上寸草不生,后来一日雨夜里天降玄金,至此才草木繁盛起来,或许李灵丘想借玄金之土,种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花来。”
云梁将茶杯重重一放,提到李灵丘他脸上现了些怒气。“荒缪,草木繁盛是云家懂得花草种植之法,与玄金何干,所谓玄金不过是雨夜里山顶滑落的石头罢了。”
秋水弋暗里瞧了云梁一眼,云家灭忙已逾百年,玄金一事基本人尽皆知,少年说的这般肯定,好像知晓各中内情一样。
旧燕堂不仅医术好,还通晓世事不成。
秋水弋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云梁低下头,闷闷道:“听说的。”
不多时,饭菜端了上来,香气扑鼻,云梁刚拿起筷子,就察觉有什么东西在蹭他的裤腿。
他低头看去,桌子下不知何时蹲了条大黄狗。
云梁开心的摸了摸狗背,捋着毛,将筷子上刚夹的肉喂给他。
再要吃饭,秋水弋道:“净手去。”
云梁嘟囔了一句矫情,店小二颇有眼力的端了水上来,伺候云梁洗了手。
云梁知道秋水弋爱干净,于是只老老实实的吃饭,不时夹几块肉扔到桌子底下。
秋水弋煞风景的问:“你吃狗肉吗?”
云梁道:“没吃过,想来不难吃吧”。
秋水弋道:“我看你很喜欢狗的样子。”
云梁不以为意,将筷子靠近大黄狗,又猛地抬起,勾的大黄狗上蹿下跳。
秋水弋神情染着坏,“那尝尝么?”
云梁正色道:“不要买这只来杀,因为这会我已经挺喜欢它的了。”
秋水弋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事深以为憾,“唉,我曾经也想杀一条狗,但是他挺可爱的,后来就没杀。”
云梁夹了一口肉放进嘴里嚼啊嚼,抬眼发现秋水弋似乎朝着他笑了笑。
他觉出不对劲来,这话听着怪怪的,像是话里有话。
但是来不及深究,秋水弋吃完了就回到后院房间休息了。
傍晚时分,秋水弋房门上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秋水弋听着这个敲门的力度就知道不是云梁,淡淡喊了声,“进来”。
进来的是尚卿卿,她搓着手指头,似乎有什么事情难以启齿。
半晌,她才开口,“你是不是很有钱啊,能给我点吗?”
…
秋水弋没吝啬,要多少就给多少。
尚卿卿开心的数钱,“我想去买冰山,蜜饯,你有什么爱吃的,我给你带回来。”
秋水弋兴致缺缺,“不用了。”
尚卿卿高兴的收起钱袋子,眨了半边眼睛,“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