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蜡烛已经燃烧了大半截,火焰下盛满蜡油,或许是烧的过久,烛芯传来一声爆破声,火焰激烈的蹦跳着。
秋水弋的眼神逐渐失去焦点,手指朝着摇曳的火苗伸去。
即将碰到火热的火舌时,没感到烫,反而是凉意。
云梁用手背拦住了他,手抵住秋水弋的指尖,慢慢往回推 ,“小孩子才玩火苗呢!”
注意到秋水弋在看染满血的帕子,云梁将它团成一团扔到一边,“我的伤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云梁想要继续把手中的活干完,拿出黄雄带回来的钢针比对着,想要找出一种最合适做麻醉针的钢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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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弋却把桌面上的东西远远一推,“明日再做。”
黄雄本来趴在桌子上支着脑袋看秋水弋给云梁包扎,他担心秋水弋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云梁手扭下来。可看着看着就着这个姿势就睡着了,听到他们说话,还意识不清的哼唧了一声。
云梁还欲坚持,秋水弋直接把蜡烛扇灭了。
云梁不得已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无奈的看着秋水弋。
屋子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一点月影。
两个人隔着黑夜,四目相对。
半晌,云梁轻轻笑出了声,他笑他对这个人真是没什么办法,搞不懂弄不透。
又忍不住去猜,每次他莫名其妙不高兴,心里都好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咬…
突然,他想起来,“我什么时候去街口看姑娘了?”
“你看了,我都看见了…你当时走出几步远,还又退回来看。”
云梁想了想,好像有点印象,那天他去街口给人瞧病,突然听到极大的叫卖,而且是个女声,那声音嘹亮,隔着几条街都能听到。
云梁走近一看,是个打扮的非常利落的女子,手上一把屠刀,利落的拆肉剔骨,一看就是气血十足的样子。
看了一天病人的云梁,看到这一幕,心里顿觉欢喜,疲惫感都消失了,便立足看了会。
现在想起来,他嘴角依然泛着笑意。
虽然四周很黑,可是秋水弋依然看的到他弯起来的嘴角,“好看吗?”
云梁实话实说,“不大记得样子,就记得姑娘一副好嗓子,手下一把屠刀使的威风极了…”
秋水弋伸手攥着桌角,暗暗使力,“你:()百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