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这个场景,现在突然梦到,想去回忆,却发现他根本记不大清那日的事。
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杀的人,只记得他在拼尽全力的保护手心里的解药。
应山河要抢,他便只能不顾一切的去护着。
他无知无觉的就着秋水弋的手喝了水,有些沉痛的闭了闭眼睛,“我没想杀他…”
秋水弋将杯子握在掌心,指腹按压着杯沿,传来微微的钝痛,“我知道,不怪你。”
胸口压抑不舒服,云梁捂着胸口,缓缓道:“他人不坏,甚至…挺好的。”
秋水弋望着云梁的眼睛,嗓音沉静如水,“云梁,人若不能操控自己的性命,那就不算人,应山河是别人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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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水弋顿了顿,“…他已经不是自己了。”
指腹在杯沿上磨的通红,这话是说应山河也是说的自己,他们这些身中剧毒的人,性命受到牵制,也同死人没区别。
甚至,比死人还要可恶。
屋内十分静默,倒是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可是很快又平静下来。
云梁尽量冷静的回想起那日的只言片语,“他说我们不为了抢解药,只是公平比试一场。只是…是惨烈的比法,要你死我活那种。”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光点,盯着秋水弋的眼睛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这么说…”
秋水弋和他对视了一瞬,随后垂下眼眸,极轻地叹了口气,“或许是他想以一个大侠的身份死去,而不是楚湘云的走狗。”
云梁抬眼,嘴角勾起,却笑容苦涩,“是啊,这样他就能以一个大侠的身份死去,我也不用背负一个杀人的罪名,不用因此觉得有负罪感 。”
他笑的更深,语气更悲,“我当时以为,他是怕我耍阴招。”
“但其实,他提出的是一个最好的方式。”
良久,云梁突然定定的看着秋水弋,将话题一转,“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拔剑?”
是因为不配,秋水弋说过。
“可他又为什么让我再拔一次剑?”
云梁觉得心里隐隐有答案,但又捉摸不透。
“因为他愿意,看得出来他很欣赏你。”
秋水弋迟疑了一瞬,“而且,我想他和中毒的人一样,需要解药,也需要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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