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特别好笑的事情,“他结婚?谁会愿意跟他结婚?”
迹部:“对方是松下制药的大千金。”
凭什么……千鹤的手在桌子底下慢慢握成了拳头,渐渐地,呼吸也变得急促,“他那种人,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结婚!”
不公平!
做尽了一切坏事的人,最后却能够得到幸福,这不公平!
胃里忽然一阵翻涌,千鹤本就没怎么吃饭,此时更是一阵恶寒,捂着嘴,“我去洗手间。”
“你不舒服吗?”迹部刚问出口,眼见着千鹤起身加快脚步往洗手间走。
千鹤进了洗手间,锁上了门,连衣裙贴着脊背,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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胃里直犯恶心,千鹤弯着腰,半个身体几乎是扒在了洗手台,半天后实在支撑不住,洗手台被她的脑袋一撞,发出了咚的一声。
九条律彦,你该去死!该下地狱!
有什么液体从头顶流了下来,原来坚硬的石砖蹭破了她的额角。
破相了,就不好看了。
不好看了,就不会被他惦记了。
“千鹤?”迹部的声音在外面,千鹤回过神,打开水龙头,想要用水洗掉顺流而下的血迹,可不知怎的,越洗越多,怎么也洗不干净。
迹部听声觉得不对劲,索性推门而入,却见她焦躁不安的手一下一下地搓着裙子上的血迹,手指都被搓红了也不肯停下。
“哥哥,我洗不掉,我洗不掉……”千鹤越来越着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我怎么办……这不公平,不公平……”
“千鹤?”
她的情绪崩溃来的太突然,迹部低下头查看她在流血的伤口,“你这是自己撞的?”
模糊的视线恢复清晰,千鹤茫然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呢。”迹部不自觉地皱眉,“没有人会因为这个怪你。”
迹部让助理去请医生过来,在等待的间隙,千鹤又问道,“哥哥,你可不可以帮我买条新裙子?”
她这样子回家,会被龙马发现异样的。
千鹤的额头肿起了一个又红又紫的大包,医生过来,为她处理发际线下边磕破的伤口,鲜血层层渗出,看的怪吓人。
迹部让人给她送了一条新的裙子过来,千鹤换上了新裙子,心里还在忧心着回去太晚,会影响到龙马休息。
理智被分秒流逝的时间消磨,脑子里始终有一根绷着的弦,撑着她打起精神。
手机上没什么讯息弹出,千鹤祈祷着,龙马应该已经休息了。
迹部觉得她太过反常,就连脸色也看上去很差,“千鹤,你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一定要说。”
千鹤摇头,“没有。”
迹部眼睛微眯,“到底有没有?”
“……”千鹤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但是已经好了,就是情绪上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我已经很久不吃那个药了……我不要吃药……”
迹部敏锐地觉察到,自从听到秋山律彦的事情之后,她说出来的话就毫无逻辑,极度跳跃,不放心她,也不确定哪句话会再刺激到她,索性噤声。
直至下楼之前,迹部都陪着千鹤,担心她情绪不稳定,搞不好又要用头去撞墙。
“你住哪?本大爷送你。”
千鹤:“我住上东区。”
听她这么说,迹部放心了,“住那边,勉强算是过得去吧。”
“只是暂时的。”千鹤故作轻松,“因为龙马的哥哥要出国一段时间,所以我才能暂时住他家里,等他哥哥回来之后,我还得再找房子。”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迹部疑惑问道,“几年前我听那个臭小鬼说你们分手了,现在又和好了?”
千鹤摇头,“没有,只是暂时借住,不过我付了房租的,虽然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幸好龙马没跟我计较。”
迹部还是没太明白,“你跟他分手了,还住一起?”
“是啊。”千鹤就知道,他们肯定会是这样的反应,不过只要龙马本人都没有意见的话,那旁人的想法和看法也无关紧要。
迹部同她说道,“你要是觉得住他那边不方便,本大爷帮你安排住处。”
那就是……要离开龙马了?千鹤沉默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了好多种可能发生的画面,让她不自觉地摇头,像是怕拒绝得不够坚决似的,连续摇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