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瞅了他一眼，小声道：“你还挺会说的。”
“哪里，我说的都是实话。”沈离唇角上扬，帮着杜若择韭菜。
“哼！来个韭菜鸡蛋馅儿的，还有点儿肉，再加点儿肉，加点儿粉条来一个馅儿。”
“这个时候还有韭菜啊，怎么种的？”
杜若听到这话立马精神起来，“给挡风，给保暖就能长到现在。再冷冷就不行了，所以有韭菜吃，就赶紧吃。”
“是，若若说得对。”
“哼！”
杜若再哼，竟没听出这人没叫他全名儿。
次日一早，杜若和奶奶还是吃的昨天剩下的饺子，省下了做早饭的时间。
两人依旧埋头做针线活儿，那么多人的棉衣要做呢，一点儿时间都不能浪费。
赵红梅很早过来跟她分享昨天的八卦。
“昨天我娘也跟着去公社医院那边了，你猜怎么着？”
杜若很听话地顺着往下说：“怎么着？”
赵红梅一脸厌恶地说：“苏萍真的有了，三个多月了呢。昨天还差点儿保不住孩子了，住了院打了针才保住的。”
“然后呢？”
“我娘问她孩子是谁的？苏萍竟然说是赵成武的，真是气死了。
我娘说，三个多月前，赵成武想娶她，她还不想嫁呢。从那以后，木匠婶子就见天儿地盯着她家小儿子。他们就没再单独见过面啥的。”
“哦，然后呢？”杜若再问。
赵红梅说：“我娘又说了那个中山装男人的事情，苏萍又装晕了。
不过，昨天老村长就去找了公社里的人，还报了公安，连公社知青办那边都派人去通知了。”
“然后呢？赶紧说。”杜若再问，她好奇死了。
“苏萍看到这么多人，她竟然爬起来要跳楼，又蹦又跳寻死觅活的，肚子里的孩子终于没了。”
杜若啧啧，“够狠。她这回说孩子的亲爹是谁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