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徐青年不是靠脸吃饭的人,但这个噩梦还是让他半夜惊醒,并捏着自己的脸揉了好久。
察觉到徐青年的异常,季深疑惑开口:“怎么了?”
徐青年连忙摇头,可不敢告诉季深自己惦记上了他的脸:“没事,可能是昨晚没休息好,待会儿在飞机上睡会儿就好了。”
季深:“嗯。”
两人吃完早餐就赶往机场,在候机室见到了白清清,白清清的双眼有些红肿,脸色憔悴,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
季深淡淡看了白清清一眼就别开了视线,没有要与她说话的意思。
白清清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尴尬又难堪,她沉默了很长时间,还是走到季深面前,低声道:“对不起。”
季深随意应了声:“没有下次。”
白清清心里微颤,低眉道:“我知道了。”
不会再有下次了,她也没脸再说下次了!
白清清和季深同一班飞机回临都,但两人除了在候机厅有了短暂的交流后,其余时间全程无交流。
直到飞机在临都平稳落地,三人全都下了飞机,白清清才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看向季深,她真的很想郑重其事的向季深道歉,如果早知道让季深到燕城会发生那么不愉快的事,她肯定会三思而后行的。
白清清到底还是没敢开口问父母对季深究竟有何目的,但她在见到父母的反应后,信了季深的话,她相信爸妈对季深的热情别有目的。
最终白清清还是沉默的走在最后,走出机场后叫了车回到住的地方。她转校到临都是父母的安排,目的是为了接近季深,现在季深对他们家已经完全没有了好感,她应该就要转回燕城的高中了。
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有点像牵线木偶,她是木偶,线被拽在父母手里,她可以有自己的思想,但行为却无法受自己控制。
这比没有思想的牵线木偶更加可悲,至少没有思想的牵线木偶不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她不行,她喜欢的不能做,她不喜欢的不得不做,因为她没有反抗的能力。
白清清蜷缩在沙发上,目光虚虚望着天花板,忍不住回想当时季深离开后外公的表情,仿佛松了口气又仿佛更加担忧,外公应该早就知道她爸妈对季深别有目的了罢!不然依外公对姨母和季深的愧疚和思念,他应该对季深的探望感到高兴的。
季深不知道白清清的想法,他也没想过去了解白清清,反正以后不会有更多交集,他压根就没把这个人放在心里。
来接季深和徐青年的依然是徐家的保镖,车子直接开回了徐家,因为徐家夫妻邀请季深去家里吃饭。
季深和徐青年到徐家时,徐家夫妻还在公司,保镖兼司机把两人送到后就出了别墅,在走之前道:“徐总说他们下午会早些回来,让两位中午随便吃点,晚上回来再为你们接风洗尘。”
徐青年早就习惯了父母的不靠谱,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保镖走后,徐青年接到了徐母的电话,徐母在电话里的交代与保镖说的差不多,双方说了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
见季深自然的坐在沙发上,他耸着肩膀道:“你知道的,我爸妈一直都不怎么靠谱,他们喊你过来吃饭,却把你丢给我照顾,就没想过我根本不会做饭吗?”
季深勾唇笑道:“他们那是相信你,相信以你的能力,多大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徐青年完全没被安慰道,他抬步朝厨房走去:“我先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现成的吃的,有就热热吃,没有就只能叫外卖了。”
他家里时常都准备有各种食材,速冻的却是没有。
主要是他妈嫌速冻食材不卫生又不营养,还怕他和他爸被速冻食材养懒了,就不允许这类食材出现在他家冰箱。
虽然徐母没有跟他说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但徐青年还是怀抱着希望打开冰箱,结果没让他失望,爸妈果然舍不得他和阿深自生自灭,已经准备好了几个熟菜放在冰箱里,只需要简单加热就可以吃了。
加热熟食他还是很会的。
徐青年兴奋的朝着客厅喊:“深深,我爸妈给我们准备了熟食,只要加热一下就可以吃了,等一下啊,我马上就加热。”
季深也进了厨房:“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他的脚步放得很轻,正盯着微波炉的徐青年完全没有察觉到,他说话的声音就像是从虚空中传来,让忽然听到声音的徐青年惊了一下,心跳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