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柳烟表现出短视的一面,骆灵均也懒得搭理她。
骆灵均收回目光,语气淡淡:“我不管你想从季深那里得到什么,从此刻开始,都把你的想法给我收回去,他不是燕城骆家能动的人,明白吗?”
柳烟张了张嘴,想说几句贬低季深的话,却被骆江流不耐烦的打断:“妈妈,柳家已经破产了。”
柳烟哼了声,赌气的坐在沙发上。
然而不管是骆灵均还是骆江流,都没心思去哄她。
独自坐在沙发上的柳烟没有反思自己的问题,反而胡思乱想,想骆江流对她的态度,想骆灵均对季深的态度,想已经破产的柳家。
骆江流身体不好,指不定哪年就没了。
偌大的骆家不能没有继承人,而现在季深那个私生子急于表现,也成功引起了骆灵均的注意,那是不是意味着骆灵均打算让那个私生子继承骆家?
柳烟越想越气,越想脸色越阴沉,然而她最在意的两个人仿佛没看到她一般,都在各自忙碌着。
气恼中的流言径自走到骆灵均身边,一手夺走他面前的笔记本电脑:“骆灵均,你是不是想接回那个私生子,是不是想把骆家给他继承,是不是不打算管我们江流了?”
被打断了工作的骆灵均缓缓抬起头,不带一丝感情的视线落在柳烟身上,用陈述的语气说道:“我没想过接回季深,也不会不管江流,医院会持续关注可匹配脏器,一旦有匹配成功且可用脏器会率先换给江流。至于骆家,那是骆家先辈用血和汗拼来的家业,我不可能让它在我眼前没落,所以能者居之。”
所谓能者,自然是能力出众,身体安好的人。
与骆江流结婚将近二十年,柳烟从没看到骆灵均因为她情绪波动,二十年的时光非但没让她习惯,反而从心底生出种刻骨铭心的冷,骆灵均每一次的冷漠都为这份冷增添一分。
叫人如堕冰窖,骨头缝都冒着丝丝寒意。
柳烟所有的恼意和怒意都在顷刻间散去,仿佛从未有过。
更可悲的,还是多年如一日的爱恋和习惯让她对骆灵均生不出怨恨,心中对骆灵均满满的爱意可以瞬间冲淡对他所有的不满。
骆江流对父母的相处模式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苍白的嘴角挑起几丝笑意,笑中充满了讽刺。
骆江流垂眸,在系统消失前,他将季深当做可交易对象。
在系统消失后,他暂时也没弄清楚把季深当做什么人,总之永远不会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