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酱狂魔?”陈璐纳闷地自言自语,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的目光也不自觉地投在了左丘煜的身上。
在和吉喆说完话之后,左丘煜走到一边去脱解剖服。
闷热的夏天里,穿着那身解剖服堪比蒸桑拿,左丘煜身上的白色t恤都已经被汗水浸透,变得几乎透明,而隔着这件早已透明的衣服,他那线条分明的健硕肌肉也变得一览无余……
陈璐也不知道自己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竟然站在门口看得呆住了。
“陈顾问,看什么看这么认真?”
吉喆的声音突然从身边传来,一双大手也在陈璐眼前晃了两下。
陈璐心里一惊,急忙收回视线,尴尬地冲吉喆笑了笑,趁着左丘煜还没发现,赶紧转身离开了解剖室。
吉喆咧着嘴嘿嘿一笑,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过来说:“你别看咱们左丘法医长相斯斯文文的,实际上也不是弱不禁风,他练过自由搏击、柔道,还参加过景队的格斗比赛,拿了第一呢,是标准的穿衣服显瘦、脱衣服有肉。”
“我确实见识过他的身手,挺厉害。”陈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也好奇地问:“吉队,左丘煜他应该比你小很多岁吧?怎么你好像处处都要听他的?他很有背景吗?”
“哈哈哈,对他有兴趣了?”吉喆扬眉一笑,接着便恢复了严肃,表情认真地解释说:“他爸是我当年毕业刚进景队时候的师傅,那时候我跟着师傅一起办案,时不常就去他家里开个探讨会什么的,左丘煜就一直在旁边给我们出主意。一开始我和师傅也都没太在意,因为他当时连10岁都不到,后来有一次,一个案子还真是因为他的一句话给破了,从那之后我们就开始把他重视起来了,我师傅也打算把他往经查这方向培养。不夸张的说,他,就是个神童,是个破案的天才!”
“没有这么夸张吧?”陈璐表示完全不敢相信,“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那他怎么只在东林做法医主任?应该像摩尔摩斯那样才对吧?”
“这你可小看他喽,在来东林之前,他可是省队的犯罪行为分析师、血溅分析师,有好多大案要案都把他借调过去协助侦破,绝对是前途无量。可惜啊……”说到这,吉喆无奈地耸肩摊手,“只能说是性格问题吧,你也看到了,他这人有点不那么好相处,而且固执得要命,只要是他认准的事,谁说什么都不好使。就因为这个,得罪了不少人,最后被弄到东林来当法医,对他来说就差不多是发配边疆了。”
“原来如此。”陈璐点了点头,不禁回头朝着解剖室看了一眼。
他也有那样的一面吗?
虽然被征召做了临时顾问,但殡仪馆的工作该做还是要做的。陈璐没有继续跟着左丘煜他们,而是回到遗妆间里,应付了一下日常工作。到了晚上下班时间,陈璐没有回家,连饭也没吃,马不停蹄地赶去了景队,想看看案子有没有新的进展。
刚到法医实验室,正好遇到迷迷糊糊的肖萱,陈璐便过去打招呼问:“一直没休息?”
肖萱半合着眼睛点了点头,没精打采地说:“吉队和左丘主任都没睡,一直都在忙,我也不好意思回家,就在这边趴了会桌子。”
话音刚落,就听见实验室里面传来“咚”一声巨大闷响。
陈璐被吓了一跳,忙问:“那是什么声?”
肖萱习以为常地说:“左丘主任在做试验,你要过去看看吗?”
陈璐有些犹豫,但她想要抓住罪犯的意愿显然更加迫切一些,所以还是冲肖萱点了头。
在法医实验室最里面的密闭房间里,左丘煜正穿着连体服、带着护目镜,手里拿着一把造型古怪但又十分精致的安装锤。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塑料半身假人,假人周围挂满了大尺寸的白纸。
左丘煜掂了掂左手里的锤子,瞄了下假人的脑袋。
“砰!”
锤子重重地砸在假人的脑袋上,硬塑料的头盖骨被打出了一个严重的凹痕,假人头部里装着的模拟血浆随之飞溅在四周的白纸上。
刚好就在这时候肖萱推开了实验室的门,肖萱已经见惯不怪了,但这“血腥”的一幕却着实把陈璐吓了一跳。
左丘煜太过专注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门口多出来的两个人,他放下锤子,也不管身上溅到的血浆,快步来到溅满血的白纸跟前,拿出凶案现场的血溅照片反复对比起来。
“对了!终于对了!”左丘煜突然激动、兴奋地喊出了声。
“找出凶器了吗?”肖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