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臻的这番话虽然冷漠无情,但却给在场的三人开启了另一扇大门。
不等左丘煜再问,一旁的姚坤已经按奈不住了,他抓过椅子坐到了秦臻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问:“另外那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不知道,我又不需要认识她。”秦臻不屑一顾地说。
“你们在哪见的面?哪天,具体在哪,你楼里?”姚坤一口气问了一大堆。
“大前天见的,外景拍完之后,就在片场里。”秦臻说。
“她也是演员?”姚坤继续问。
“好像不是。”秦臻摇了摇头,“她没换戏服,手里还全是油彩什么的,感觉好像是化妆的。”
“化妆师?”姚坤不禁眉头一皱,侧头看了眼陈璐,然后继续说:“你能描述一下她的长相特征吗?”
“特征就……大概这么高吧,比我矮一点。”秦臻站了起来,用手在额头附近比了一下,“黄头发,长得还挺漂亮的,说话有点冲,脾气不是很好,看我也没什么好眼神,就跟我抢了她什么东西似的,小家子气。”秦臻一边说一边不屑地直撇嘴。
姚坤点了点头,便再次望向了陈璐,左丘煜也同样将询问的目光投了过去。
陈璐自然想到了秦臻描述的人是谁,剧组里所有的化妆师陈璐都见过,也都记得,而符合秦臻描述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汪淼。
“我知道是谁。”陈璐点头说。
当左丘煜他们三额人离开刑景队大楼时,姜寒也下了楼,站在了楼门口的台阶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叼烟,也没有过来说什么风凉话,只是远远地看着远处三人急匆匆的身影。忽然,他身体震颤了一下,是手机,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紧紧皱着眉头,压着嗓子接着电话说:“这大半夜的,还没休息呢?”
“我听人说,左丘煜过来了?”电话里传来一个年迈、慈祥的声音。
“您消息还真灵通,在我这呢,刚走。”姜寒笑着说。
“怎么样?没跟他说点什么?”老人带着浓浓的笑意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姜寒嘴一撇,空着的那只手从怀里摸出了一支卷烟。
“你啊,也别说他左丘煜倔了,你这跟他有什么区别?去跟他道个歉,合个好,我就叫人把他调回来了,这人才不好好留在身边培养着?”
“我可没什么要向他道歉的,要是您就为了说这事,那我可挂了。”
“行,你小子啊,挂吧!”说完,老人那边就先行挂断了电话。
姜寒听着手机里忙音,长长叹了口气,随后点着了烟,又朝大院门口望了一眼。那辆劳斯莱斯幻影,早已驶出了院子,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茫茫夜色当中。
车里,姚坤又来了精神,只不过这次他没再扮演高明的侦探,而是紧锁着眉头,开始了一轮自我反省。
“我犯了一个新手经常犯的错误,先入为主的主观印象判断!”姚坤摇着头说:“钱多多是被掐死的,不需要解剖尸检,从尸体脖子的瘀伤就能判断得出来,而且从痕迹的尺寸来看,凶手的手不小,力气也很大。再加上从死亡到坠楼之间有30到60分钟的间隔,这很自然让人想到凶手在搬运尸体。而这两者一相加,我就做出了一个主观判断,凶手是健壮的成年男性。但我错了,钱多多很瘦弱,如果是肌肉发达的女性,也是同样能掐死他的。至于那30分钟的间隔,有可能这里面还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
“你这么说,不就又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嘛,现在只是引出了另外一条线索,还没去找汪淼谈的,你就认定她是凶手了?”陈璐在后座吐槽道。
姚坤吃了个瘪,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更难看了,但他无法反驳,只能做了一个深呼吸,再次反省说:“对,你说得对,还是许老师有先见之明,分析只是分析,并不是证据,不能让主观情绪影响了客观判断,先见见这个汪淼再说。”
回到影视基地外的酒店,已经是午夜了,大堂里只有一名值班员坐在吧台后面杵着腮帮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脑。
姚坤迈着大步进了屋,抬手指着值班员命令说:“叫你们经理出来一下。”
值班员猛打一个激灵,赶忙拿起电话喊来了经理。
“找几个人出来帮忙,我要开始破案了。”姚坤正色命令道。
经理不敢怠慢,赶紧喊来几个还没休息的员工,并在姚坤的命令下,把先前带来的假人搬到了顶楼天台。
左丘煜没有跟着一块上去,而是带着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