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喆挂断电话,差一点把手机给摔了,虽然还没有最终确定,但他也和左丘煜有着相同的预感,那两只断脚就是毕夏和夏雨泽夫妻俩的。
这时,小会议的室的开了,消失了好几天的邓忠勇一脸阴沉地走了进来。
吉喆扫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现在没心情跟你说话,哪凉快哪待着去!”
“诶呦,你官职不大,官威可不小。”邓忠勇冷嘲热讽道,随手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有屁就放!”吉喆冷眼说。
“哼,学我是吧?”邓忠勇歪嘴一笑。
“是啊,学你呢,怎么着,要不邓忠勇也学我,在桌上来一个?”吉喆哼笑着抬手朝桌子上示意了下。
邓忠勇呵呵一笑,并不介意,不紧不慢地走到会议桌前,看了看画个各种线段、箭头的白板,两手背在身后悠哉悠哉地说:“精英就是精英,水泥墙里封着的一具尸体,就让吉队长挖出一个这么大的案子。我听说,凶手还不是一个人,照您这意思,就绥芬这个小县城里还藏着个犯罪团伙?”
“邓忠勇有事说事,我很忙。”吉喆索性不去看他,自顾自地整理着手边的文件资料。
“没事,就看在我跟你们领导,跟你们黄队关系还不错的份上,想过来再劝你一句,趁着现在事还没闹得特别大,差不多就行了。上次的事,我也不跟你计较,既然已经有线索了,就赶紧把案子结了,拖来拖去案子最后破不了,对谁都没好处。”邓忠勇阴阳怪气地说。
“谢谢邓忠勇的忠告,但我这人有个臭毛病,就是贱,不乐意听别人说好听的,就喜欢挨骂。要不您试试狠狠骂我两句,看看能不能把我给骂醒喽?”吉喆笑嘻嘻地问。
“哼!”邓忠勇不屑地呵呵一笑,也不跟吉喆废话了,扭头就往门口走。要开门的时候,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张口想说什么。但还没等开口,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了,邓忠勇就在门边,被推开的门猛撞了一下,把他的大脑门撞了个红印子。
“妈的!谁啊?!”邓忠勇顿时火了,嘴里直蹦脏字,抬头一看,却是个生面孔,便骂骂咧咧地说:“进门不知道敲门吗?穿得倒是挺利索,怎么这么没教养?”
允烈站在门口咧嘴一笑,礼貌地道歉说:“对不起,这确实是我的不对,应该敲门的,要不我给您揉揉吧。”说着,他抬胳膊便用手掌朝着邓忠勇通红的脑门上按了下去。
“诶!”邓忠要喊了一嗓子,想躲,但动作慢了没能躲开,被允烈的手掌结结实实按在了脑门上。
刚才那一下邓忠勇被撞得不轻,允烈下手也重,那根本不是揉,就是往死里按,把邓忠勇疼得嗷嗷直叫,两手胡乱挥摆着,被生生按了好几下这才把允烈给推开。
再看他的脑门,已经红得发亮了,额头肿起老高,就像年话里的南极翁。
“你……你他妈的是不是故意的?!”邓忠勇恼火地吼道。
“我这手法应该没问题吧?被撞到了就应该要揉一揉,活血化瘀。”允烈一本正经地解释说。
“行,行!”邓忠勇点了点头,又朝着吉喆指了指,“可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你就等着下课吧!”说完,他一把推开允烈,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吉喆舒了口气,便笑着冲允烈说:“这下我算是彻底把人给得罪透了,你捉弄他,这账可是算到我头上的。”
“吉队长还在乎这?”允烈像是很懂吉喆似的笑着说。
吉喆叹了口气,恢复严肃问:“有事?”
“我大概对罪犯的轮廓有了思路,但还需要最后确认两件事:第一,今天出现的那四只断脚是不是毕洪涛父母的;第二,毕洪涛画的那幅画,和现场留下的雕刻,是不是想表达同一个概念。”允烈严肃地说。
吉喆听得眉头一蹙,不解地说:“第一个问题我倒是能理解,第二个,我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嗯,这个问题与其解释,不如亲眼看看来得更直观。”说着,允烈转身走出会议室,并在门口朝吉喆歪头示意。
吉喆纳闷地跟着允烈一块来到了一楼最里侧的活动室,一进门,就看见陈璐正在用之前剩下的黏土进行雕刻,而她所刻出的形状似乎正是鲜血之星。
“陈顾问,你这是忙什么呢?”吉喆好奇地问。
“我在尝试复制一下几个犯罪现场留下来的雕刻图案,我发现我之前可能弄错了。”陈璐没有抬头,一边说一边继续着手头的雕刻。
吉喆走到跟前,仔细看了看陈璐刻出的图案,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