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璐身体刚一晃的瞬间,左丘煜结实的手臂就紧紧搂住了她。
陈璐摇了一下,顿时回过神来,但双眼却根本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因为整个地牢到处都让陈璐感觉极度不适,多一秒都待不下去。
左丘煜看出了陈璐的异样,于是便冲李平安说:“可以了,我带陈璐先出去。”
“好。”李平安也没多问,冲左丘煜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陈璐。
陈璐的脸色有些难看,但还能撑得住,她快步跟着左丘煜一起走出了密室,没有回头去看那面挂着人皮的墙,到了梯子那里便快速爬了上去。
外面是漆黑的走廊,有雾气浅浅地渗进走廊,带来了楼外的寒气。但即便再冷,陈璐也并不觉得难受,比起下面的地牢,这里简直舒服极了。
连着呼吸了好几口冰冷的空气,陈璐这才冷静下来,再低头看看井下,却没见左丘煜上来。
“等我一下,我再回去看看,很快。”左丘煜在下面说。
陈璐点了点头,便退后几步,尽量的远离井口。
走廊另一端,一同过来的两名景员正在光亮的地方站着,因为天气冷,他们一边来回踱步一边小声议论着,但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些什么。
离她不远,有一扇紧闭着的旧窗户,从她的角度能看到窗外被迷雾笼罩的院子。在迷雾中,隐隐约约能看到一棵矮树,再仔细看,好像是个人影,但看不太真切。陈璐慢慢的靠近那扇窗户,她呼吸的热气让窗户蒙上了一层水雾,她伸出手,轻轻擦了擦玻璃,又眯着眼往外看。
忽的一下!一双黝黑孔洞的双眼出现在窗口,那张脸惨白惨白的,就像一块白布!
陈璐“啊”的惊呼一声,踉跄了下,差点摔到地上。
走廊那头的两名景员闻声赶来,一名跑到陈璐身边,一名到了窗口,朝外面望。
“你没事吧?”到陈璐身边的景员问。
“没事,地有点滑,不小心摔了一下。”陈璐慌乱地理了理头发说。
“诶,这旧楼就这样,加上这破天气,还出了这种事……不过确实挺阴森的,没看都不需要有人在这边看着嘛,根本没人敢过来,这街上都看不到人影了。”
陈璐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时,左丘煜也从井底爬了上来,他面色沉重,显然长时间待在那种地方也会让他受到影响。看见两名景员都到陈璐跟前了,他急忙走过来沉声问:“怎么了?”
“没事,就是滑了一下。”陈璐赶忙说。
“对,这地很滑的。不过看起来应该没啥大事。”那个热心景员一边说一边用力跺了跺脚,地板发出咚咚的闷响,在走廊里回荡开来。
左丘煜看着陈璐的表情,心里清楚发生了什么,于是走到陈璐的身边,牵起她的手,紧紧握着。
这时姜寒也从井下面爬出来了,他没有注意到这上面的异样,嘴里叼着一支刚点燃的烟,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犯罪现场是不应该留下任何多余痕迹的,抽烟自然也不允许,但在这种地方,姜寒显然非常需要几根烟来顶住,或许这就是他改*度主动邀请左丘煜过来帮忙的原因。最后上来的是李平安,大概是平时也会接触到这类案子,所以他的前后反应倒还保持着一致,但从微微搐动的面部肌肉也能看出他在紧紧咬着牙。
“怎么样?有没有让你们想到什么?”李平安上来之后便沉声问。
“有相似的地方,但差异的地方更大。”左丘煜顿了顿,缓了一口气便继续解释说:“绥芬县连环凶案的主犯郝晨光,他也会欣赏被害人被肢解、活埋的过程,他很享受那些人的恐惧。这一点在许必武的密室里也有体现,他把被害人囚禁在这里,以折磨被害人为乐,享受他们的恐惧。不同的是,郝晨光有着自认为更‘高尚’的作案目的,他是为了拯救某一类人而杀人,被害人在他眼里也有明确的罪行。许必武选择的目标都是福利院的儿童,他折磨这些小孩,用他们的皮肉骨骼做成装饰品,这显然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动机和郝晨光完全不同,也缺乏宗教仪式感,如果单纯从地下密室的情况来判断,许必武更像是*的食人者。”
“嗯,确实是这样。”李平安赞同地点头说:“我刚过来看的时候也和你有相同的想法,因为邪教徒往往是多人集体作案,杀人方式也带有很强烈的宗教仪式感,而且杀人后一般会采用焚烧的方式处理尸体,如果不焚烧,也会用砍掉头颅,挖掉眼球,拔掉舌头等等残忍的方式去虐待被害人,但这些情况在这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