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景小刘站在老太太身边,无奈地冲姜寒耸了耸肩膀,摇摇头说:“山里的情况就这样,你们也看到了,这出入都不方便,生活条件也落后,哪有城市里面精彩,年轻人都不愿意留在山里边,你在村里走一走就知道了,现在最年轻的也40岁了,90后、00后都不愿意留这边,没意思。”
姜寒点了点头,又冲老太太问:“武招娣是你孙女?”
“对,我孙女。”老太太点头说。
“家里边有她自己的房间吗?”姜寒又问。
“没有单独的,她小时候是跟她爸妈在一个屋住的,后来就……其实屋里也没啥,你们要进屋看看吗?”老太太问。
“进去看看。”姜寒说。
“哦,那就来吧。”老太太痛快地点头同意了,吃力地转身引路。
家里空间不大,一进门左边就是武招娣曾经住过的房间,那房间非常小,只有一个两米宽的狭小活动空间和一张火炕。那火炕非常破旧,发黑的砖暴露在外面,就连走路的震动都会让这些砖头掉下灰渣。这狭小的屋子里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能说明武招娣在这里住过的标志,完全就是一间没有人住的空屋子。
左丘煜走到火炕边,在炕头摸了一下,看了看手指上的灰。
“这屋子很久没人住了?”
“没人住了,我儿子不在了,招娣也走了,就剩我一个人。去年,我还把这屋子拾掇了一下,想着招娣可能要回来,结果人没回来,也联系不上了,我想啊,她肯定是在大城市里过得还挺好的,不想回到这破地方了,我也不愿意收拾这屋子了,就这样吧。”
左丘煜轻叹了口气,转头又看了下炕上的一个木头柜子。
“柜里有什么武招娣的东西吗?”左丘煜指着那里问。
“没有,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小时候的衣服她走之前都烧了,现在柜里就是些被褥什么的。”老太太说。
“她把她的东西都烧了?”左丘煜皱起眉问。
“对,都烧了,小时候的衣服啊、玩具啊、还有上学时候用的东西,全都烧了,一件都没留,然后就走了。”老太太叹着气说。
“她是哪年走的?”左丘煜继续问。
“好多年了,应该是15岁那年就走了,那时候过年她还回来,就是从前年的时候,她开始不怎么跟我联系了,去年过年没回来,今年电话也换了,就彻底联系不上了。”老太太面露悲伤地说。
从老太太家里出来,姜寒有些郁闷地把烟头甩手丢进了厚厚的积雪中,晃了晃肩膀说:“行了,先找地方躺一会吧,快要累散架了。武招娣的事也不一定非要在老太太这问,这村子就这么大点,找个人随便问问都能问出点东西来。”一边说,姜寒一边小心地踩着滑溜溜的台阶走向村中。
小刘在村口附近找了一家的民宿,虽然依然破旧,但已经算是整个村里条件最好的了。
屋主是一对中年夫妻,40多岁,按小刘的说法,这两人已经算是村里最年轻的了,其他人家都是6、70岁的,做一顿够五个人吃的晚饭,估计都要累到了。
民宿有两个屋子,一间大一些,一间稍小,火炕烧得暖烘烘的,一坐上去全身都暖和了,一路上的寒气很快就被驱散了。
女主人十分健谈,她坐在大屋门口一边洗菜一边跟姜寒和李平安聊着,似乎难得遇到同龄人,聊得特别开心。
闲扯了些有的没的,李平安就把话题转到了武招娣身上,女主人一听武招娣,立刻把嘴一撇,摇起了脑袋。
李平安一见这表情就知道里面有事,于是继续追问,很快便问出了武家那令人唏嘘的往事。
武招娣的奶奶究竟叫什么名字,村里人谁都不知道,就知道她已经死的丈夫喊她“丧门星”,所以渐渐的村里人也都跟着这么叫了。
丧门星是被拐来的,几岁就跟着武家,13岁的时候跟了武家的小儿子。结果只过了两年,武家的小儿子就病死了,丧门星15岁就成了寡妇。武家老头子是花了几千块钱把她买回来的,当年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当寡妇浪费了,所以老头子就把丧门星给了大儿子。两年后,丧门星生了个儿子,那也是武家后来唯一的男丁,取名叫武庆忠。
因为农村结婚都很早,武庆忠16岁的时候,家里就开始给他张罗结婚的事。因为家里穷,这山沟里也没人愿意来,根本讨不到媳妇,于是他爸就用了当年弄来丧门星的招,从人贩子那花钱买人。但这次买回来的岁数大了,十多岁,根本不听管,最后是他爸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