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知道了。”肖萱赶忙委屈地点点头,接着又问:“那现在从什么方向入手调查呢?”
“调查的事情暂时不用我们插手,现在我们的主要工作是确认凶器型号,确认两处犯罪现场留下的痕迹,从里面找出共同点。还记得两具尸体上发现的白色粉末吧?”左丘煜说。
“记得!孙翔身上的好像是……是骨灰。”肖萱说。
“现在确认一下黎尚身上的是不是同样的骨灰,如果是一样的,就能证明凶手是同一个人了。”左丘煜说。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为了尽快破案,肖萱和左丘煜都不打算回家休息,就在法医实验室里继续工作。陈璐也想帮忙,但法医工作她完全插不上手,所以就在左丘煜的劝说下先行回家休息,等隔天上午,她又来到警队关注案件调查的进展。
刚一到刑警队所在的楼层,还没走到法医办公室,就听见走廊里有邢晓天的声音,他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根本没道理!我师傅不可能杀人,现在证据不足,你这根本没道理,就是没道理!”
“请你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不要带着那么强的主观意识,我们要讲证据。”一个粗重的男人声音进行着回应,听起来像是那位新来的调查负责人周专。
陈璐循着声音走到了办公大厅,看见邢晓天正吹胡子瞪眼地在那里较劲,站在他对面的周专则板着脸,毫无情绪地看着邢晓天。
“反正这案子就是不能这个查法,要找证据,去走访调查,去监视谁,去蹲点查谁,这你都随便安排,我半点怨言没有,但你让我去查我师傅,去审他,那绝对不可能!”邢晓天就在大厅里大声喊着,大厅里的其他人也都被邢晓天的话带动了情绪,满眼不满地看着周专。
周专看了看邢晓天,又望了眼周围那些虽然没出声,但都用表情表明立场的人,无奈地摇头说:“真是什么样的将带什么样的兵,一点都不专业。行了,既然你们不想调查,那从现在开始,你们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了,你们手头上应该还有其他案子吧,去忙别的吧。”
说完,周专转头就往大厅外面走。
邢晓天急了,追上来伸手抓住了周专的肩膀。
周专转过他那魁梧的身体,瞪着邢晓天问:“你有意见吗?”
“有!凭什么把我们排除在外?!怕我们影响你公报私仇?!”邢晓天不客气地喊道。
“呵呵,如果你认为我在公报私仇,那就向你们赵局反映,我是赵局安排过来负责这案子的,我有权选择用什么人。现在,请你把手放开,如果继续胡闹,我有权让你继续放长假。”
“行,放就放!”邢晓天的脾气上来了,伸手把证件、手铐全都拿了出来,啪嚓一声摔在了周专的面前,气鼓鼓地走出了大厅。
刚一出来,邢晓天就看见了陈璐,他情绪复杂地皱了皱眉,顿了一下,却又没说什么,只是绕开了陈璐继续朝外面走去。
周专随后也从办公大厅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刚刚被邢晓天扔在地上的证件和手铐。一看陈璐站在门口,他的表情立刻恢复了初次见面时的状态,很礼貌地点头示意说:“你好,陈顾问。”
“你好,请问,您是打算审问吉喆队长吗?”陈璐微微皱着眉问。
“对。”周专点了点头。
陈璐想了下刚才周专对待邢晓天时的态度,觉得自己更没有什么话语权,所以只是微笑了一下,就没再说什么了。
周专见陈璐不说话,便再次点头示意,离开了办公大厅。
陈璐赶忙继续朝着法医办公室那边走,到了门口,只见到肖萱一个人趴在办公桌上,其他人全都没在。
陈璐来到办公桌前,轻轻拍了拍肖萱的肩膀。
肖萱一激灵,猛地抬起头,一见是陈璐,又失望地无精打采半合起了眼。
“你主任呢?”陈璐问。
“去周专办公室了,有一些情况要说明一下,好像。”肖萱打着哈欠说。
“他没让你回家睡一觉?”
“让了,但我不想走。”
“刚才我来的时候,听说周专要去审吉喆。”陈璐说。
“我知道。”肖萱叹了口气,显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一步,而且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昨晚周专过来的时候就跟我们主任说了,主任的意思是,不管周专怎么决定,我们都不能被影响了情绪,只要做好本职工作,找出凶手遗留在现场、尸体上的线索,这就是对吉喆最大的帮助,还叮嘱我们不要意气用事,一旦被排除在专案组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