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吉喆也感到有些意外。
在办公室里正跟吉喆讨论案情的左丘煜也不由得站起身，惊讶地看着邢晓天。
“是真的！我刚接到电话，人正往咱们这边送呢！”邢晓天激动地说。
吉喆点了点头，随后望向左丘煜说：“看来陈顾问的推测成真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左丘煜保持着一贯的严谨。
“我看八九不离十了，最好别是捣乱的，不然我唱的这出大戏都没办法收场了。”吉喆长舒一口气说。
在问询室里，一个样貌谈不上漂亮的单眼皮女生平静地坐在那，她穿着一身土灰色的工作上衣和卡其工装裤，衣裤很肥大，感觉并不是她自己的，穿在身上很不合身。
当问询室的门打开时，女生立刻抬起了头，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冲着进来的左丘煜和吉喆微笑了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吉喆坐下来问道。
“我叫罗雪娟。”女生用商务式的微笑回答说。
“哪人？”吉喆问。
“老家吗？”
“老家，还有你目前工作的地方。”吉喆明确了一下。
“我老家在南川，离东林比较远的一个县城。我是前年来东林工作的，在大都保险公司做前台，周末、假期兼职做伴游。”罗雪娟回答得十分坦诚，毫不避讳。
吉喆愣了下，和左丘煜对望了一眼，又继续问：“你的年龄。”
“33岁。”罗雪娟回答。
“33？看着可不像。”吉喆意外地说。
“我带了身份证，确实是33岁，可能因为我比较瘦小吧，所以看起来不太像。”说着，罗雪娟站起身，拿出身份证放到了吉喆面前。
吉喆拿起身份证看了一下，按年份算，她确实有33岁了，但看起来也就24、5的样子。
放下证件，吉喆再一次将视线落在罗雪娟的脸上。
“你说是你杀了肖天宇？”吉喆问。
“对。”罗雪娟点了点头。
“那就说说你是怎么杀的他吧。”吉喆说。
“我可以从头开始说吗？如果只说杀肖天宇的过程，可能有些逻辑方面的因素说不清楚。”罗雪娟淡淡地说道，而“逻辑”这个词从她口中说出来，总让人觉得有些违和。
“行，你随意。”吉喆抬手示意了下。
罗雪娟继续用她商务式的微笑回应着，慢慢说道：“去年5月13号，我在微信工作群里接到了一个订单，一个叫金钟贤的艺术系学生要去龙丰山写生，点了我做伴游。这里要说明一下，我的工作群就是伴游推荐群，我在群里标注的年龄是假的，照片也稍微p过，也会化妆，所以看起来会比现在更年轻一些。”
“说重点。”吉喆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就是重点，很关键，请不要打断我。”罗雪娟很认真地强调道。
“呵呵。”吉喆很无奈地看着左丘煜笑了笑，摇了摇头，摆手说：“行，不打断你，继续说吧。”
罗雪娟点点头，继续用她平淡的语气说：“我跟金钟贤单独联系之后，又互相发过照片，他很帅，说话很有礼貌，感觉是个很腼腆内向的大男孩。我很好奇，像他这样的男生为什么需要找伴游，他告诉我说，他不太敢在女生面前说话，见了面会脸红、紧张、舌头打结，所以到现在也没有交往的对象，感到很寂寞，也很不甘心。所以他找了伴游，觉得自己是消费者，是雇佣关系，这样一来可能就没那么紧张了。”
罗雪娟笑了下，笑得十分自然，就像回想起了美好的往事。
“我和金钟贤是6月2号在他学校门口见面的，我不想给他太大压力，所以过去的时候选择看起来比较清纯些的衣服，妆也没化得太艳。不过，他看到我的时候还是紧张了，我俩从见面到离开，他只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你好’、另一句是‘再见’。我以为，他可能不太喜欢我，要退单了，结果并没有，第二天我就和他一块去了龙丰山。他的计划是在生态村里住三天，第一天他很规矩，晚上虽然我俩睡同一个房间，但他碰都没碰我一下，还让我有些失望。第二天他也那么老实，就在农家院里一直画画。下午的时候……”
说到这里，罗雪娟突然停住了，身体也颤抖了一下，眉心也跟着紧紧皱了起来。
缓了一会，她慢慢做了个深呼吸，才继续用先前的平淡语调说：“下午，隔壁院里来了五个人，就是肖天宇、李浩东他们。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他们，只是陪着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