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区洗手间的窗户正对着夜店后身,街道对面的小胡同里有一家居民小超市,跳闪的灯箱广告牌上写着“大华”两个字。
吉喆带着陈璐和其他警员来到大华超市,左丘煜已经在柜台那里仔细看着监控屏幕了。见吉喆他们进来,他立刻招呼说:“我看到车了,一辆出租车,车牌挡了。”
“我看看。”说着,吉喆绕到了柜台后面。
超市的监控从是店内拍到店外的,以一个微妙的角度刚好拍到对面夜店后身的黑影里。根据樊聪失踪的时间,又因为那辆出租车一直停在阴影中,还挡了车牌,所以左丘煜判断那个神秘的工装男就是用这辆车劫走了樊聪。
看过监控,吉喆又带队返回夜店,把周天文单独叫到了一边。
周天文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显然在担心着什么。
“怎么了?想什么呢?”吉喆笑着问他。
周天文抬头看了看吉喆,僵硬地笑了笑,难看地扯着嘴角摇了摇头。
“有些话不好说是吧?知道自己很可能是下一个,想让我们保护你,但是又不能说为什么自己会有危险,很矛盾,是吧?”吉喆笑望着周天文。
周天文两个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也是左右为难。
“这就没办法了,毕竟这么多年,这么多案子,要是真被我们找出证据来,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左右也是一死,不如你就小心着点,或者干脆逃出国吧,可能金钟贤那个女伴未必能找得到你,没准还能捡回一条命。”吉喆笑着说。
周天文愣了一下,眼神诧异地看着吉喆,但马上又收回目光,低头继续保持着沉默。
“算了,我跟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案子,我感觉查不查也意义不大了,你们几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继续查下去反而把你们给救了。既然网上都骂我们是税金吸血鬼,拿钱不办事的蛀虫,那我干脆就把这个蛀虫一做到底算了,从现在开始,你夜店周围不会再看到任何一名警察了,你家周围也没有,所以今后你如果还想在东林继续混,那就小心点,平时多叫点人在身边。”吉喆提醒说。
周天文一时间就像是听懵了头,竟冲吉喆点头答应了起来。
吉喆微微一笑,转头走开了。
不等回警队,吉喆就立刻安排人手去查路况监控,找到那辆挡住牌子的出租车是从哪来的,到哪去了,又联系了交警队,让他们也协助寻找。
这次的效率很高,不到三个小时,交警就帮忙找到了那辆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被丢弃在了位于高新开发区的文昌路内,那是一条两个民宅社区中间的单行胡同,出租车被找到时就停在路边,车里已经没有人了。
吉喆赶到之后才发现,那其实并不是一辆出租车,根据被挡住的车牌号查询到,这是从出租车行租来的,被伪装成了出租车而已。吉喆又追到了租车公司,通过租车记录确认了租车人是一个名叫马洪涛的35岁男性,身份证、驾驶证都有。可再继续查证,却发现马洪涛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身份证和驾驶证都是假的。
好在租车公司有监控录像存档,根据租车记录,很容易就找到了马洪涛租车时的录像。
马洪涛是三天前来租车的,他身高1米80左右,来时穿了一件厚实的羽绒服,头发很长,刘海改住了前额,还留着浓密的络腮胡。根据柜台员工回忆,这个马洪涛说话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着嗓子,而且眉毛很粗重,他们当时还偷偷议论说,这个马洪涛有点像是山里出来的野人,毛发实在是过于浓密了。
在看过录像、听过员工描述后,陈璐最先提出疑点,他对吉喆的左丘煜说:“这个马洪涛是化妆的,他的头发、眉毛、胡子全是假的!”
当天晚上,技术队对那辆文昌路找到的“出租车”进行了彻底的检查,他们在车后座找到了一根头发,经过dna比对,确认是樊聪的。但除了这根头发之外,技术队就没在车上找到任何线索了,甚至连多余的指纹都没有找到,方向盘、门把手、甚至点烟器这种容易被忽略的地点都没有找到指纹。
交警队那边也查看了文昌路的两端的监控录像,在那辆“出租车”进入文昌路后,就没有看到任何一辆车从路口驶出。邢晓天也带队进入两旁社区,看了社区内的监控,也挨家找了住在“出租车”停靠位置附近的居民,想看看有没有目击者。但这一查,也查了个空,“出租车”所停的地段刚好在监控的盲区,路灯又“偏巧”在当晚坏掉了,两旁住的人也少,不是夜班就是走亲戚没在家,唯一几乎有人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