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璐和左丘煜在孙贤坤家里足足转了一上午，本就不算太大的家里被两个人来来回回查了个底朝天，但也没找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最后只能无奈返回。
路上，吉喆有些懊恼地拍着方向盘抱怨说：“这个老狐狸，真的是一点破绽都不留，还有4天时间，要是再查不出什么，估计这回是真没办法交代了。”
“赵局应该只是说说。”左丘煜安慰说。
“你才来一年，不了解赵局的脾气，他虽然看起来好像是刀子嘴豆腐心，但实际上，他就是刀子嘴刀子心，尤其前面我让媒体报道案件调查进度，把孙茂盛兜进去了，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这次整个东林的警察形象，在老百姓心里都要打折了，公信力之类的，这压力可就大喽。”吉喆叹气说。
回到局里，正好看到允烈在电梯里。
允烈一见陈璐也在，就打招呼问：“你们那边查得怎么样？如果没什么头绪，就休息一下，正好我这几天有空，可以到我那把上次没做完的心理评估完成了。”
“现在好像不是时候吧？”陈璐一边说一边看了眼左丘煜。
“哦，那你们先忙，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允烈微笑说。
电梯到了4层，允烈就先下去了，但不等天梯门关上，左丘煜就拉着陈璐的手腕，一块走了出来。
允烈意外地转回头，望着两人问：“怎么了？”
“是关于孙贤坤的事，我想和你讨论一下。”左丘煜表情严肃地说。
“诶呦，不容易，你竟然主动找我讨论了，这可是重大进步！那，去我办公室吧。”允烈热情欢迎说。
允烈的办公室也就是那间心理咨询室，进了屋，他先把窗帘拉了下，让屋子里的光线变得不那么强烈，接着又倒了两杯咖啡，递给左丘煜和陈璐说：“速溶的，我对咖啡没那么讲究，希望你们别介意。”
“没事没事。”陈璐赶忙接过咖啡说。
左丘煜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像是为了解渴一样快速喝完了咖啡，然后望着允烈直奔主题说：“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研究过孙贤坤这个人了吧？”
“研究倒谈不上，只是看了一些审问录像，仔细看了一下目前的调查资料，但是因为没有明确的犯罪现场，那些抛尸照片也起不到帮助分析的作用，所以对孙贤坤这个人的评估，也只能维持在猜测的阶段，没办法下定论。”允烈有所保留地回答。
“你和罗雪娟见过面了吗？”左丘煜问。
“见了。当天分组会议结束之后，我就跟着吉队去见罗雪娟了。可以肯定，她不是第一现场目击者，甚至在最初作案的时候都不知道孙贤坤是主谋，而是把全部怒火都发泄在了肖天宇这个被控制者身上。上次开会的时候，我分析过罗雪娟的性格特征，那么问题也随之而来了，为什么罗雪娟会把怒火发泄到肖天宇身上呢？明明孙贤坤才是那次夏令营事件的操纵者，按理说，在他们对李浩东下手之后，就应该清楚主谋是谁了。”
“你的意思是说，孙贤坤有意让出指挥权，把自己隐藏在其他人身后？”左丘煜问。
“不。”允烈摇了摇头，“孙贤坤是不可能让出指挥权的，他应该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去控制那些社会地位明显比他高的人，就像肖天宇、樊聪这些富家子弟。就拿肖天宇来举例，他在生活中是个目空一切的人，从他的家庭背景，和他平时和周围人相处的情况就能看得出来，这些在被害人资料里都很好地体现出来了。这类人从出生就处在核心位置，他是不会心甘情愿被人控制的，如果孙贤坤在和他相处的时候还要站在高出发号施令，那必然会造成内部矛盾，所以孙贤坤没那么做，他就像一个绿叶，默默地陪衬在旁边，做一个出谋划策的‘军师’。”
“在他看来，肖天宇、樊聪都是些蠢货。”左丘煜插话说，但语气中并不带疑问，而是肯定地陈述。
“没错，而且不只是肖天宇、樊聪，他接触的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蠢货，都只有被他利用的份，他是个标准的控制狂。”
“但是他失控了，我和陈璐找到了苍红，她可能就是那名疑似遇害者，女子a。他在失控之后亲手抓住了女子a，把她杀死，埋尸，为什么他不利用其他人去做，而是自己亲自去？”
“我想，可能是因为被压抑的另一重人格吧。”允烈猜测似的说。
“另一重人格？你觉得，他是精神分裂吗？”陈璐在一旁紧紧握着咖啡杯问。
“不，是多重人格，这和精神分裂并不一样，很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