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这问题更不应该问我了吧?既然是急性中毒,那肯定是他出去以后去了哪吧?跟我肯定……”谢文君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僵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怎么突然停了,是想到什么了吗?”左丘煜忙问。
“我……我……你刚才说,我儿子背后有注射痕迹?”谢文君疑惑地看着左丘煜问。
“对,初步尸检的时候发现有疑点,如果你能同意我进行解剖,进一步确认死因,做出他杀判断,或许还能救你的公司。”左丘煜顺势说道。
“但现在说什么也都来不及了,而且……”
“你这么想你儿子死得不明不白?!他不是吸毒过量,也不是喝醉,他是中毒了!”左丘煜厉声打断道。
谢文君愣了一会,又纠结了半天,最后终于点了头。
左丘煜也松了一口气,立刻让人拿了同意解剖尸检的文字手续让谢文君签字,如此一来,证明谢浩宇真正死因的证据也就名正言顺了。
手续弄完,左丘煜让人去联系殡仪馆那边停止火化,并将谢浩宇尸体暂时存放在殡仪馆,接着继续审问说:“关于那些针孔……”
“对了!其实……其实那天下午的时候,我儿子做过按摩、针灸。”谢文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左丘煜听到这话也立刻回想起了昨晚尸检时谢浩宇后背的那些手印和针孔,本来左丘煜是想循序渐进地提问,现在谢文君主动说到了,那左丘煜也不用再兜圈子。
“给谢浩宇按摩的人是谁?”左丘煜忙问。
“是一个挺专业的中医按摩师,已经认识五、六年了,他叫……叫马继忠。”谢文君说。
“他在中医院?还是自己开诊所?”左丘煜继续问。
“他有自己的诊所,在东林挺有名的,叫马氏中医馆。”谢文君回答说。
“你再说说这个马继忠,他那天是几点过去你家的,是你叫他去的?还是你儿子?”左丘煜认真询问道。
“是我。”谢文君紧锁眉头回答说:“那天我肩膀酸疼,最近这不是要变天嘛,我肩膀风湿,还有肩周炎,就想让老马过来帮我处理处理。他那天是上午过来的,帮我做的按摩牵引,然后我儿子说他最近腰疼,想让老马也帮他按按,然后老马就去了,还做了针灸。该不会……不会是针灸有问题吧?老马做的那是药灸!”
“药灸不需要动针,你别拿我当外行!”左丘煜瞪了眼谢文君。
谢文君连忙摆手说:“我知道!我知道药灸是怎么回事,就是直接把药贴身上,皮肤吸收嘛。但是那天老马也用常规针灸了,两种都用了,我看见了。”
“在那之前,马继忠给谢浩宇做过药灸吗?”
“做过呀,要不然我儿子也不能找老马,因为现在一般年轻人都不太相信中医。”
“那,马继忠的药灸里有没有使用萘相关的东西?”
“这我就不懂了,我就是听你说有注射痕迹,才想到的这个针灸。”
“嗯,把马继忠医馆的地址告诉我一下。”左丘煜说。
“好。”谢文君连忙点头,痛快地报出了地址。
左丘煜简单做了记录,就把后续的审问工作交给其他人。出了审问室,左丘煜立刻叫上同行而来的陈璐,又带了邢晓天和老程,四个人一起按照谢文君给的地址,开车赶奔马氏中医馆。
半个小时后,四人在中医馆门口下了车。
医馆的大门敞开着,前厅装修得很有中式古典韵味,竹制的前台更是古色古香,就连里面的男接待员都穿着唐服,和周围的环境十分协调,但多多少少还是会给人一种故意作秀的感觉。
左丘煜走到前台那里,冲接待员亮了证件,直接问:“马继忠在吗?”
接待员急忙站起身摇头说:“马医生今天没过来。”
“你应该能联系到他吧?”左丘煜问。
“能。”
“给他打电话,就说警察找他,让他来医馆。”左丘煜命令说。
接待员点点头,立刻打电话联系,但铃声响了好半天,却始终没有人接。
一直等到忙音,接待员尴尬笑着摇了摇头,接着他就又打了好几通,但始终没有人回应。
“诶呦,奇怪,其实昨天马医生还在的,今天就突然没来了。”接待员说。
“他家住哪?结婚了吗?”左丘煜问。
“离婚了,住哪我不太清楚,需要我找人问问吗?”
“麻烦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