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莉和吴皓没多久就从审问室里出来了,邢晓天也结束了对高尔夫球场老板的问询。另外,现场勘察的技术员在范武成那辆宝马x6的后备箱里找到了一副黑皮手套,在手套上找到了血迹和皮肤碎片,经过dna鉴定确认都属于死者马继忠。如此一来,所有证据就已经形成了一个闭环,通过这个闭环,案情的脉络也变得十分清晰了,只是保镖范武成明显是替尚秀丽动手杀人的,但他一人把罪名全扛下来,警方也无可奈何。
当天下午,赵宝忠给吉喆打了个电话,通知他休假可以结束了。
吉喆挂了电话不到20分钟就赶回局里,他刚一露面,邢晓天就得意洋洋地走迎上去吹嘘自己在这次案件侦破过程中有着如何活跃的表现,尤其是最后寻找马继忠的时候,是他那自信的坚持才让案子能顺利在3天内侦破完成。
吉喆了解完案子的前后经过,只是简简单单点了点头,并没有像平时那样给予众人褒奖,而是皱着眉头去找左丘煜。
左丘煜依然神情严肃,一手拿着自己的笔记,一手拿着目前为止所有的证据勘察报告,一边思考一边不停翻看。
吉喆走到左丘煜旁边,单手一撑桌子,身体向前一歪,探头问:“研究什么呢?还想定尚秀丽的罪?”
“尚秀丽不是重点,我在想几个矛盾的地方。”左丘煜说。
“哪矛盾?”吉喆认真地望着左丘煜问。
“第一,尚秀丽怎么知道马继忠杀了他儿子。”左丘煜回望向吉喆解释说:“范武成说他杀马继忠的原因是看马继忠不顺眼,这很明显是借口,实际上就是尚秀丽指使他这么干的,目的就是给儿子报仇。但我们是确认马继忠已死之后才去搜查他家,之后才在冰箱里找到了他杀人的证据,在这之前我们只是对马继忠有怀疑而已。”
“还有第二个?”吉喆问。
“有。”左丘煜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去看过马继忠的医馆,他们的针灸用针都管理的非常规范,用过之后都会有专门消毒的地方,经过那种程度的消毒处理,别说血迹了,连一点细菌都不可能找得到。但马继忠用来给谢浩宇针灸的用针却根本没经过任何消毒处理,直接保存在家里。还有下毒用的萘,这种东西随手一扔就可以了,并不像刀具之类的凶器那么惹眼,他根本没必要藏在家里。”
“还有吗?”吉喆再问。
“还有第三个疑点,就是你。”左丘煜抬手指了指吉喆说:“我们在接到案发通知后立刻赶去现场了,紧接着谢文君到了,然后他开始阻止尸检、阻止解剖,紧接着当天晚上你‘索贿’的视频就出来了,第二天你去尚秀丽家,又明显吃了哑巴亏,这一系列操作的目的是什么?”
“谢文君是怕儿子吸毒的事曝光,影响自己公司,所以阻止尸检。”吉喆说。
“对,这可以成为理由,但他这视频录制的速度也太快了,一切反应都太快了。而且,尚秀丽和谢文君的关系可不怎么样,如果世界上有谁希望谢文君的公司赶紧垮掉,那非尚秀丽莫属,在这种情况下,尚秀丽竟然不希望我们对他儿子进行尸检,为什么?”左丘煜问。
吉喆顿时一皱眉,摇了摇头说:“这确实很难回答,为什么呢?”
“另外还有一件事很可疑,就是马继忠在被范武成从家里叫走之后,还去过一次药店买了晕车、晕船、晕机的药物,他为什么要买这些药?他作为一名医生,自己有什么毛病他应该很清楚,常用的药物也会自行准备,为什么偏偏在被范武成从家里接走的时候要去药店买这些药呢?还有,范武成是准备要杀人的,在这种情况下,马继忠还会从从容容地带马继忠去买药,而马继忠好像根本没意识到范武成要对自己下手,这合理吗?”
“嘶……对啊。”吉喆倒吸一口气,点点头说:“如果是马继忠毒死谢浩宇,那尚秀丽的保镖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应该非常害怕才对,但实际情况好像他还真没害怕。”
“没有害怕,只是暴躁。”左丘煜说:“陈璐在药店门口撞见了马继忠,当时马继忠心情很差,像是正因为某件事而感到烦躁不安,很像是在找茬一样发泄情绪。”
“所以,你觉得这些疑点要怎么解释?”吉喆拉了椅子坐下来,盯着左丘煜的眼睛问。
“我倒是能想到解释的办法,但只有解释没用,我们需要关键证据。”左丘煜说。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邢晓天一路小跑过来说:“师傅,主任,外面来了个人,你俩去看看?是之前找过的一个人。”
“谁?”左丘煜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