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带露满园香,乳燕双双绕画梁。好景偏逢人烦恼,几回思母又望郎。”
台上,梨园子弟唱做念打,长袖盈风。
台下,一众听众屏气凝神,沉醉其中。
突然,空气瞬间凝住,时空仿佛瞬间静止。
台上戏子面目灰白,举手投足立在原处!
台下听众目光呆滞,死气沉沉脸色无光!
一切,仿佛增加了一个灰色滤镜!
周围遍布诡异,空气中安静的甚至能听见水滴滴下的声音!
突然,一张戏子灰白的脸猛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猛地打颤,意识瞬间清醒,望了望四周,一切如常。
卧槽,原来是一个梦!
……
我叫陈不三,上世纪末出生于中原地区的一个偏僻的小乡村。
说起我这不三不四的名字,还得从我爹说起。
他说原本给我起的并不是这个名字,只是听了算命的意见才改的。
到后面才知道这个名字的深意。
听我妈说,我生下来身子骨就比别人弱了些,说话学步也总是比同岁的孩子要晚些,小病小灾也是不断,不过好歹还是慢慢长大了。
小时候,大人们总拿鬼怪之类的东西吓唬我们这些小孩,让我们晚上不要贪玩,早早回家,外面有吃小孩的妖怪。
那个年龄,虽然每次都会被吓到,但心底里还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
毕竟天天听新闻联播里面念叨,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我们是祖国的花朵,是未来社会主义的接班人……
直到我八岁那年,发生了一件怪事儿,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那个时候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神秘的东西存在,甚至是一些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东西……
中原地带,那个年代戏曲盛行,尤其以河南来的豫剧和安徽的黄梅戏最受村里的老人欢迎。
许多老人,甚至是一些中年人,整日聚在一个黑白电视机或者老式的收音机前,听着咿咿呀呀的戏曲,好不自在。
闲暇时节,十里八乡还经常会有溜街串巷的戏班子经过。
每经过一个村子,就会在当地搭好戏台,每天吃完晚饭点儿开嗓,一唱就是好几天,老人们都管这叫“唱大戏”,按现在的话来说叫“巡演”。
对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村民来说,能够在农忙时节的傍晚,大家伙儿搬着凳子聚在村口,时不时地一块儿听上这么一种民间艺术,在日复一日忙碌的农忙时节里,既是一种消遣,也是一件有盼头的事儿。
时值七月,正是最热的时候,这天,戏班子到了我们村,正准备等天气稍凉些的傍晚再搭台演唱。
村子的最东边,有一条河,大人们说这是明清时期的故黄河,现在已经作为景点慢慢被开发,在当时周围就是一片荒地而已。
河对面是隔壁村子,中间横跨了一个破旧不堪,颇有些年代的桥。
桥的西侧有一大块空地,为了同时方便两个村子的村民都来听戏,所以就把戏台地址选在了这里。
日长夜短的夏天,吃过晚饭已经七点多了,各家各户都挎着小板凳去村口参与这项文娱活动去了。
我也百无聊赖,于是也屁颠屁颠儿跟着我爸妈去了。
村头离我家大概不到两公里的样子,几家几户结伴而行,乐呵地聊着天,走一会儿就到了。
离老远,就看到一个小胖子向我招手,这是吴凯,我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小我半岁。
吴凯家和我家隔了两户人家,每天我俩都一起上下学,形影不离。
这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和当时又瘦又小的我站在一起,就显得我营养不良似的。
吴凯老远看到了我就跟我打招呼:“三哥,这儿这儿,来这儿!”
我爸妈和他爸妈打了招呼,然后就坐在了他们旁边。
坐下没多久,戏就开场了。
戏这种艺术形式自然是吸引不了我们这些小孩的,对于我们来说,远不如孩子间追逐打闹来的自在。
况且我俩又都是坐不住的性格,板凳还没坐热,我就跟吴凯说:“凯子,走,出去玩去!”
吴凯带着他堂妹吴莹,我们三个转到路旁边的麦田地里打闹去了。
晚间的乡间小路,两旁都是广阔的麦田地,偶尔一阵温热的夏风,吹动着绿油油的麦田蜿蜒起伏。
麦田里零星的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