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的那两条狗,把它们的骨头扔哪里去了?如果忘记了,自己想办法想起来。”我敲了敲桌子,瞅着她:“真不想起来的话,那我就走了,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说。”
半威胁之下,项兰欣走到一边打了通电话,不一会儿一脸喜色的走过来,朝我说道:“李先生,我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能带您过去。”
吃完早饭,时间转眼到了九点半,我提出要走,项兰欣立即安排了下去,“埋狗的地方在我一个狗场的旁边,距离有点远,可能需要两个小时左右。”
我点点头,两个小时后,到了项兰欣的一个狗场里面。
所谓的狗场,实际上就跟垃圾场差不多,里面臭气熏天,垃圾横生,各种狗叫掺杂在一起,虽然最近气温已经不是那么高了,可味道依旧浓郁。
项兰欣一到这几乎原形毕露,她也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一块手帕,十分讲究的捂住口鼻,还要给我一块,脸上有些讨好:“李先生,您随我来吧,这地方的味道可臭,真是熏死我了。”
我从下了车脸色就很沉,即使早有准备,到底跟亲眼见过是两码事,我重重的一哼声,嘲弄的看着她::“这就嫌弃了?这可你的地方,我看你倒是比动物还要冷血几分。”
我说的很直白,项兰欣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她讪讪的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从狗场走出来一个人,她指使着那个人:“小刘,带着我们过去。”
这个狗场或者说垃圾场实在是太恶心了,我走了没几步,就能看到丢在地上或剥了皮挂在竹竿上晾晒的狗的尸体,这些狗的尸体看着都比较瘦小,肉上都能看到伤痕。
“你就这么对死去的狗?可倒是真省劲。”我实在忍不住嘲讽。
项兰欣被我噎了一下,说道:“李先生您有些误会了,我也不是对所有的狗都这样做,一是这些狗比较弱小,没办法成为斗犬,二也是因为这里死去的狗太多了,如果埋的话,处理起来会比较麻烦……”
项兰欣在我的眼神注视下,项兰欣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安静。
小刘走在前面,带着我左拐右拐的,几分钟后进了垃圾场的最深处,也是味道最重的地方,吸一口就让人受不了,呛鼻子辣眼睛的难受。
我看项兰欣一副吃了屎的表情问小刘:“你确定没找错地方?”
“是啊,老板,就在这里,不过就剩下一些骨头渣子了,具体在什么位置还真的不好说,反正就是这一片。”小刘用手划拉了一块地方。
项兰欣转头看着我,我同时斜睨了她一眼,让几人退后,从怀里拿出一张符纸。
“招易本灵,往生回魂!”
话音刚落,符纸突然燃烧成了一片灰烬,这符纸的燃烧散发出来一种檀香味,掩盖住了这里的臭味,闻着让人好过不少。
我将手中的灰烬一把洒了出去,等了一会儿,嘴里轻声念了几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一处,弯腰在地上按了按,对着小刘说道:“从这里挖开。”
项兰欣立即跟着我的话在旁边呵斥了一句小刘:“快照做!”
小刘说要去拿工具,我叫住他,摇摇头:“浅浅的一层,不用什么工具,拿手挖。”
“用手挖?”小刘用手刨了几层,不一会儿:“咦,这下面有东西!”
“恩,继续挖。”我蹲下身,看着小刘一点点的挖出来那个东西,一个犬类的头骨!
头骨上面随着还沾着泥土,却相当完整,完整到及其容易让人联想到这像是个工艺品,之所以会这么说,是这头骨的颜色不是灰白,而是一种近乎黑的墨色,光下还在反光。
“这是什么?”项兰欣伸手想要去碰,嘴里还说这东西很漂亮,是不是什么钻石,这话听的我差点笑出声。
我拿了过去,用卫生纸小心的擦了擦,讽刺的看着项兰欣,说道:“你听没听过民间常有种传说:黑无常索命,身边常伴有恶狗,传言恶狗是地狱三头犬的化身,跟在无常身边,专门用来惩治那些罪不至死的人。”
看着项兰欣脸色有些白,我继续道:“这只是一种说法,还有一种说法,叫阴灵犬。这种犬常常在黄泉路游荡,不去投胎,只为了吃掉走在黄泉路上的人的灵魂,妨碍他们的投胎之路,而这种阴灵犬,一般先吃的,就是它们生前的主人。”
我擦干净了头骨,伸手摸着漆黑的头骨,看着项兰欣不说话了,但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踉跄了几步靠过来,“李先生,您看骨头已经找到了,我现在是不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