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盆灌木怎么没有烧掉?”
“咦?我还没注意到,怎么放在门口了,是不是那些人给忘了。”田成口气纳闷,有些紧张的问:“这个也是木头,我现在扔了,会不会对……”
“不用扔了,这个灌木你好生养着吧!”我想了想,心下一动,朗声道。
“不扔,行,不扔,我养着,我好好养着这盆灌木。”田成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快速的说道,同时手端起灌木,就进了屋。
田清月站在田成的身后,神色有些萎靡,看着我欲言又止,我冷冷看了她一眼,目光不着痕迹的落在她的额角,那里正别着一枝若隐若现的桃花。
那桃花的颜色比之前见到的要更为的鲜艳,像是刚从桃树上采下,还带着露水,田清月田成完全没注意到,目送着我离开之后关上了家里的门。
白狐桃花煞无解,我这句话说出来不是开玩笑的。
在风水格局里的每一种煞,不管是凶煞,还是其他的,都会有个煞眼,一般来说,想要破坏,只要找出煞眼,破坏煞眼,局就能破。
但白狐桃花煞,特殊就在于此风水格局,它们的煞眼是会变的。
今日我发现了是家中的桃木,但可能明日又或者在我刚刚出手解决的下一瞬间,白狐桃花煞的煞眼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也许会变成秦颖的一件首饰,又也许会变成地面上的尘土,甚至还可能变成家中的零食或是藏身自来水管的水鬼,这些都不确定的。
这样,才是无解。
都说狐狸多情,那也不过是人类安上的名头。
谁能知道,狐狸也跟狼一样,一生就只找一个伴侣,更何况还是成了精的黄皮子。
至于那个少年去了哪里。
我看了一眼笼子里面的狐狸,它动了动尾巴,一阵桃花香过,笼子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那盆灌木是红豆,而红豆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相思子,喻为相思之意。
可是其本身,却有着剧毒。
在田成门口的那盆灌木中,我闻到了白狐的气息,跟笼子中的白狐如出一辙,白狐成精,天生不能远离家乡太久,少年明知自己命不久矣,却不愿意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
黄皮子成精,最不好惹。
白狐桃花煞之所以煞眼会多变,是用了白狐的精魂做引子,一部分的精魂做了引子,一部分的精魂化作了相思豆,辗转几回,最后还是到了田清月的手里。
我让田成好生养着,也是有心要帮白狐一把。
这件事情过去的几年后,有一回我无意中又见到了田清月。
田成已经去世,谁也不知道秦颖动了什么手脚,遗嘱里面没有田清月的名字,田清月看起来还是长了一张漂亮清纯的脸,但身上的风尘气息相当浓烈。
我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大腹便便的富商,富商的手正用力的揉搓田清月的胸前的起伏,田清月像已经习惯了般的没有任何反应。
……
一天后,田成如约给了我万年参。
小小的一株,甚至还没有我巴掌大,但只看一眼,便知绝非凡品。
它被装在玉质的盒子里,寒性相当的重。
婉拒了陈一彤的几次邀约,我没有在上河市多加逗留,紧赶慢赶的踏上回去的路途。
我不知道琉璃动了什么手脚,等我在见到她的时候,除了起色有些苍白,并没有大碍,情况糟糕的反而是重阳跟周瞎子。
“东西呢!”
琉璃整个人摇摇欲坠,我看她好像随时都能倒地昏迷不醒。
我立马将所有药材拿出来,全数交给琉璃,她取了我几滴血,让我在外面等。
她一点都没问过在青山上的事,似乎也一点都不好奇我是怎么弄来这些药材的,就好像一切都在她的算盘里面。
我着急的在外面等,房间里面没传出丝毫的声音,这一等就等了两天,直到砰的一声,里面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不一会儿,琉璃喊我进去。
除了周瞎子人还躺着,重阳已经清醒了。
旁边的脸盆里满满的黑色水,偶尔还能看到白色肥硕的虫子在里面翻滚。
琉璃说这就是下在重阳身上的蛊。
我问重阳他说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中的招,那天的事情都很模糊,不过他记得对方脖子上有两颗痦子,是个男人。
重阳清醒后过了没两天,就提出要离开,原因是我把青山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