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这个图腾的瞬间,我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觉得佟佟不对劲了。
在不久之前,我见过这个孩子,佟佟几次看我的表情,都跟那名纹身师如出一辙。
这个图腾,现在看来,似乎是他们故意留给我的讯息。
我曾经救过一个痴儿,在痴儿的后脖梗出看到过一闪而过的纹阴门图腾,当时我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也许不是看错了,而是被某种手法给隐藏了。
纹阴门之所以会有个“纹”字,这跟他们的看家本事脱不了干系。
说的在明白点,他们不画符,而是写符,这种符箓,通常我们都叫灵字符,这是纹阴门的看家本事,不是什么人随随便便都能学会的。
男为阳,女为阴,灌自身之气汇聚成灵,以灵生字成符。
我摸上门把的图腾,瞬间感觉掌心有些发热,像是摸上了一层烫铁,在拿开手时,图腾烙印在了我的掌心,不过图腾变成了一个字:判!
判?判官?是知道我的身份故意接近,还是另有其他的含义?
我搓了搓,搓不掉,攥了攥拳也没感到什么不适,可能这真的是留下的什么讯息,不过我想纹阴门的传人,总不能是个孩子吧!
当即我便决定再去那名纹身师的家里,上次去过不见人,这次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
丘书亮在外面喊了我两声:“你说的孩子呢?”
显然也看到了空空如也的房间。
我下意识把手背在身后,摇摇头:“可能太害怕,自己跑了。”
“能行吗?一个孩子,在这种荒郊野外的。”丘书亮拧着眉,转身吩咐下属去找,而后再次看向我,“今天这事儿你帮大忙了,我请你吃饭吧!”
我不想跟丘书亮靠的太近,本能下意识的排斥,尤其是在事情结束后,那种诡异的感觉就越来越重,于是我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不了,一会儿还有事,我先走。”
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拖长声音哦了一声,摆摆手:“既然你有事,就先去忙,我不打扰你了,那就以后再约。”接着他伸出左手,要跟我握手。
这举动……是无心,还是……故意?
图腾好巧不巧是在我的右手,我这一伸,必然会露出掌心的字,说是自己无聊写上去的?刚刚还没有,现在反倒是欲盖弥彰了。
踌躇了一小会儿,却好似已经让丘书亮看出了猫腻,他一挑眉:“我这举动难道冒昧了?”
“怎么会。”我笑笑,伸手,手背朝上,却看丘书亮一把握住,把我手背一翻。
掌心空空如也。
字已经不见了踪迹,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看什么呢?”我故意问道,暗想丘书亮果然盯着我的掌心,这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丘书亮虚虚一握,却答非所问:“李兄,我还有事,我们下次再见。”
他将“下次”两个字咬的字音很重,我莫名听了耳朵一痒,嘴上却还是说了两句客套话:“一定。”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反复看了几遍掌心,真的不见了,但肉眼看不见,却能让我模模糊糊感觉到字符还是在我的掌心,除了纹阴门,没有别人做得到,可为什么留给我这个?
脚步停顿一转,我招了辆出租,时间还早,先去找纹身师探探究竟,就算纹身师不是我要找的传人,也肯定跟纹阴门脱不了干系。
每个城市都有“贫民窟”的存在,就是一堆穷人聚集在一块的地方,我去的地方是个胡同里的筒子楼,旁边几排红砖房,每走一阵,就有个大院。
那名纹身师我不知道名字,上次来还是问了邻居才知道一个姓:伍,平日邻里街坊见到都会喊他声伍一绝,说他纹身手法出神入化,栩栩如生。
他自己没开店,就是在家里给人纹身。
我上次来,人不在家我没见到,但门口确实等了不少人,都是年轻人为主。
要这回人还不在,我就真怀疑是我自己点背,还是他故意躲我?
筒子楼后面是红砖房,其中一栋挂着个牌子:伍家纹身。
在这栋房子前面站了七八个人,三三两两的凑堆儿叽叽喳喳,一问都是在找伍一绝纹身的,有两个还是提前了半个月预约的。
这人不在,我估计就不等了,但知道人在,怎么也是要等一等的。
可这一等,便等了四个小时。
太阳都落了山,地上铺满了余晖,我才踏进那个门,上次过来吃闭门羹,这次进了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