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被他们带到了郊区,面包车停在了一小院门口,屋子是城乡结合的那种待拆迁房,围墙上到处都是补丁,里面的小楼是平房结构,但却硬生生的往上摞了两层,盖得七扭八歪的。
不远处还有不少类似的房子,估计是某个即将动迁的城郊村。
他们没给我多少观察时间,中年人便推搡着我往院里过去。
屋里的布局也跟普通民居没什么差别,墙面掉渣又乱又脏,压根看不出这是他们的老巢。
一楼正对大门摆放的沙发上窝着几个人,看起来精神头儿都有些不好,啤酒瓶和烟头扔得满地都是。
见到中年男人进来了,其中一位壮汉立刻掐灭了烟头,走上前,声音有些沮丧:“陈叔,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身后的这是……叫什么来着,哦,李立。”
说到最后,他声音带着点怀疑,那点沮丧也听不见了。
姓陈的中年人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胡闹,怎么过来,我不是跟你说当心被条子看到,你当自己还能跟以前大摇大摆……”
“条子”这词专指警察,我听到这话时,心中就是一凛,能被叮嘱这种话的,十有八九是有案底的,再看几人凶神恶煞的模样,我更加害怕了。
我的手段对付鬼魅还行,可是对付壮汉……我有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想趁他们不注意往门口退。
中年男说完话,那壮汉哼了一声:“陈叔你放心我心里有数,老头子都半死不活的了,我怎么还敢在外面浪,我不是今天看你……别担心,等处理完事我就离开,况且这边也要有人看着对吧?要是有人耍花招……”
说着他的瞟了瞟我,眼底带着些阴冷。
我没有理会他的目光,而是开口问那个陈姓男人:“一顿威逼的请我来,又让我看这场面,就不怕我出去了把事情捅出去?”
这话我可不是说着玩的,我现在心里还有火气。
那汉子冷笑着:“你要是敢捅出去,就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了……”
口气倒是真不小,我冷笑着走到沙发旁,往上面一坐,语气淡淡道:“要是这样,你们怕是威胁不到我,说说看,你们的身份?”
那汉子的脸一阵青一阵红,我就不信了,要是真的拼起来,指不定谁收拾谁呢!
屋子里其他几人脸上都有了些变化,尤其是那被怼的汉子更是横眉怒目:“你小子别给脸不要脸啊!还不能把你们怎么样?身份是你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我嗤笑一声:“不说?那我就等到你们说为止,反正受到伤害的又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还能把我关这里一辈子不成。”话音未落,我就从那汉子眼底看到了几分慌乱。
那姓陈的中年男人一手把汉子拦住,扭头看着我:“大师见谅,既然想知道,那我就说透,我们这身份确实不太光明,您该知道盗墓贼吧!”
我有那么一瞬间的目瞪口呆,盗墓贼谁不知道,但我还真没见过,我压下吃惊,微微颔首:“说一些具体事情,你们没多少时间。”
姓陈的眼睛珠子转了转,吞吞吐吐道:“确实……是有些事情要找大师……”
看我又有些不耐烦,中年男人身形一顿,终于正视看着我,毫不顾忌的讲开了。
“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们这遇到一个邪物,这邪物总是深夜作乱,这些天每到夜里就会出现诡异的现象。
虽说我们是盗墓贼,但也不是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也是能对付一二的,可这已经闹得我们好几天不得安生,要是再闹下去的话,人心都要散了,哪里还做得成生意!”
那汉子眼睛一瞪,还想说些什么,但被中年男人一把扯了过去:“小伟,这人有点来头,俱乐部那档子事就是他解决的。”
汉子身形一僵,中年男人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给汉子细细解释了一番。
原来那俱乐部老板买到的桃花摆件就是他们从一座墓里挖出来的,当初是中年男人出手把摆件卖给拍卖行,再由俱乐部老板买回去。
盗墓领头的是他们大哥,也是组织里面的老大,人叫张军。
张军从墓里挖出来的东西,让他们小赚了一笔,之后就开始闹起了鬼,死了两个伙计,连着老大张军都中了邪,这一下就成了大事。
中年男人立刻去查卖出去的东西的流转途径,最后查到俱乐部头上,毕竟那种地方人多口杂,闹个鬼都会有人说出来,这就让他们猜到了,日后天天派人蹲守俱乐部。
一直等到我和重阳,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