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子霎时陷入了寂静,除了床上张军的呜咽声外,再无其他声音。
我抿了抿嘴,而后说道:“这墓里成僵倒是还好说,这僵气入体,发作起来是最容易祸害亲人,你要想留下也可以,但至少要糯米汤洗过手脚,再用鸡血淋身,如果丧命了可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顿时,陈叔抓住了张伟的肩膀:“小伟,别冲动!”说着冲我点头示意,“大师,我们先下去准备东西,这边就交给你了……”
我摆摆手:“我也要做些准备,要先观察下他发作起来是个什么情况,才好想办法救人,你们去把我说的东西准备好,等会再上来。”
中年男松了口气,直接拉着张伟下了楼。
眼看着那些匪徒一个个离开了四楼,我掏出四枚古钱,又拿出一包新的朱砂,沿着门口细细密密撒上了三道。
我这个做法俗称过三关,三关一过,我才抬头向床上那具“僵尸”看去。
这时候那人形怪物倒不怎么动弹了,应该是被阳气激出来的动静消褪了大半。
我顿时松了口气,在没什么准备的情况下起反应,还真不太好对付。
慢慢的我朝张军靠近,浑黄的眼珠子往我这边看,说实在是有些恶心,我正要移开目光,突然眼睛里面一闪而过的影子让我吓了一跳。
刚刚我看到了……一条虫子?在张军的眼睛里面养着一条虫子?!
瞬间恶心的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几分毛骨悚然,但我却不得不仔细盯着又看了一会儿……就在我以为自己是眼花的时候,一条白胖胖的虫子从眼睛里钻了出来,又钻进鼻孔。
卧槽!怎么看起来跟抓到的那两只尸香虫有点像!但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一点点靠近,想看的更清楚些,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彭质,也是尸祟。”
声音怎么听着有点像重阳?我一转身,不是像,就是!
我惊喜道:“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郑烨辰那小子查出来的,你可真行,不声不响的被人掳到这儿来了。”重阳无奈的耸耸肩,靠过来接着道,“不过这趟也不算没有收获。”
想想他之前说的话,我顿时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养尸香虫的那具尸体出问题了,才会出来作祟,生成变异的僵尸?”
重阳点了点头:“彭质发狂了,所以尸祟附体,寄生于腹中,大凶。”
能让重阳说出大凶的东西,可不多,但想到身边还有这么些逼着人除祟的盗墓贼,我思索了片刻,问出一句关键:“想个办法把他肚子里的玩意儿赶出来,不然外面那些盗墓贼……”
重阳脸色显出了一丝迟疑,过了半晌才说:“这是肯定要干的,就是有些危险。”说着看了床上的怪物一眼,“都成这样了,要救回来可不容易。”
想来也是,这上尸下尸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中尸害死两个人不说,现在又成了僵尸,显然不是能轻易搞定的玩意。
其实这张军能不能救回来,我压根就不关心,然而等我们除祟牵动了什么要害,直接把人弄死,想脱身可不太好了,再怎么说至少坚持到明天才行。
我皱眉看向重阳:“那现在怎么办?”
重阳脸色凝重:“最后一个尸香虫就在这里,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手,先布阵吧!”
既然他都这样断言了,那么只有竭尽全力拿到尸香虫才是最好的结果。
重阳是个行动派,迅速拿出朱砂线纸符和古钱后,便在房间里开始布阵,先拿着一沓纸符靠近大床,仔细观察一番怪物的样子,拿纸符贴满床边,一枚古钱压住两张纸符,再拿一枚古钱放在怪物的额头上,抹上一指朱砂。
受到朱砂刺激的怪物再次颤动,重阳用四根朱砂线牢牢捆住其四肢,随后又在房间里面布置起来,等弄完后已经是晚上,也就此时才发现房间已经大变了样。
几道朱砂线沿着大门铺展开来,不仅封住了门口,还在地上画出个奇形怪状的符号。
门梁和窗边都贴上了纸符,符上的朱砂红到发黑,像是涂了层干涸的血水,屋里这个时候没有开灯,,但点了几根蜡烛,正对大门点着,火苗忽明忽暗。
屋内不开灯,外面却亮着灯,被亮光一衬,显得房间中的黑暗就越发浓重,火光摇曳,映衬出床上那微微抽搐的模糊人形,更添了几分鬼气森森。
正巧这个时候中年男人带着张伟上来了,张伟有没有用糯米汤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