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儿?不是出去了吗?”我身体一抖,看向自己脚下,是先前那只松鼠。
松鼠昂着脑袋吱吱叫唤:“外面有个全身黑漆漆的人让我送东西给你。”
全身黑漆漆的人?这说的应该是重阳吧!
“送的东西呢?”我伸了伸手,才发现自己手上还沾着血迹。
“你是怎么弄的?”小松鼠窜到我肩膀,“你受伤了?”
我无奈的看着它:“这个先不说,把东西给我,我看看是什么。”
“不行,先看你的伤口,你别以为在这里受的伤不严重,你可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这话让我听了心里一紧,想到先前自己的身体无比苍白冰凉,我皱眉掀开衣服:“伤在了这里,不是很严重,我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感觉……你要干什么?”
小松鼠伸出爪子对上伤口:“疗伤,你该庆幸你身上有我主人的味道。”
主人?果然是琉璃!
想到口袋里的娃娃,我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还有空走神?看来真是伤得轻了。”之前怎么没注意这松鼠说话的口吻,很像琉璃。
接着便看到一团柔和的暖光从松鼠的爪子溢出,掌心对准我的伤口,我立刻能感受到一股暖烘烘的热气,我抿了抿嘴,又可以疗伤还能把我从这里带走,可不是凡品。
“我是廪鼠,听说过吗?如果我没有点本事,那老妖怪怎么会追我,以前我和主人寸步不离,要不是那件事……那个老妖怪……”声音愤愤个不停。
我倒吸了口气,瞪大眼睛,这廪鼠我倒是听琉璃说过,说是个稀奇的动物,寻常人穷其一生难得一见,常出没在乳石涧,不是群居,很难寻找,可以说已经绝迹。
而且它有一身神奇的本领,能治疗,从皮毛到血肉都可以入药,简直跟“唐僧肉”差不多。
想不到我面前的小东西就是廪鼠,怪不得李青那么垂涎,恐怕换了谁都想要把这小东西拿到手中吧!
这时小家伙结束了疗伤:“差不多了。”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轻笑着看着它,这家伙挺会说话的。
廪鼠双爪叉腰,一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着我:“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口气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
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张照片,嘴里跟着脱口而出:“是我五岁那年?”
说完我自己也愣了,却没听到松鼠反驳的声音,低头一看,正好一条毛茸茸的尾巴甩到我脸上:“不该问的就别问,时间不多了你还磨叽!”
我嘴角一抽,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摸了摸肚子受伤的位置,只有一片温热,缺掉的肉已经长起来了,连疤都没有,我朝松鼠伸出手:“重阳给你的东西呢,现在可以给我了?”
廪鼠点了点头,大张着嘴吐出一块亮晶晶的东西。
我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像是一块碎掉的镜子片,但不同的是两个面都能清晰的照出我的模样,拿在手里还有些分量,冰凉凉的,边缘虽然是棱角,却一点都不硌手。
“这个东西怎么用?”
“把血滴在上面。”
血滴在上面?
我沾了沾手上还没擦的血迹,往其中一面上抹了抹,不一会儿,血就没入了镜面,紧接着猩红的光从镜面闪烁,一串铭文突然出现,我不知不觉跟着念出来。
接着镜面飘离了我的手心,立在我的面前,一点点快速的变大,最后成为一块巨大的光幕。
光幕闪了闪,重阳和严礼出现在里面,我大概知道这物件的作用了,作为媒介联通我和他们,方便交流,严礼也在,看来重阳已经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了。
周围安安静静的,那光逐渐分散成为一个屏障,把我拢入其中。
严礼率先开口道:“李立,你怎么把自己整的这么狼狈?”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面上还是笑眯眯的。
我扯了扯嘴角,没好气的道:“肚子上被捅个窟窿,换你不狼狈啊?我差点就折在这儿了。”
严礼又调侃了我几句重阳才打断他:“严礼说正事,杂七杂八的等他出来再说。”
“也对,时间不多了。”严礼正经了神色:“是这样,你还有四十分钟,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在一边帮你,护身镜还在你身上吧?”
“还在。”我摸出看了看:“我刚用过一次,镜面有些破碎了。”
严礼双手击掌:“应该没事,这护身镜是唯一能